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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教育与科研精神

很少起这么大的一个题目,只是今天看到了一些“旧闻”,颇有种“有感而发”的情绪,所以就忍不住写下了这个题目。

文中提及的是OECD的PISA测试,我们先不管对于这个测试本身的争议,它大致反映了各国中学教育的水平。上海于2010年首次加入这个测试(共34个国家地区),结果自然“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China’s 15-year olds also took the test. They ranked 1st, 1st, and 1st.

猛地一看我还以为是发泄情绪呢,后来发现分别是三样测试的成绩。搜了一下关于pisa的新闻,关于这个结果的评论大多集中于这个测试到底可不可信。很多人觉得上海是一个特殊的样本,毕竟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可是我却觉得不尽然——如果我们单单看成绩,尤其是高考成绩的话,上海大致是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吧?我一直觉得上海好在素质教育,很多人多才多艺。所以很多人对于中国“应试教育”的批评,或许对上海不怎么适用。

中国重视教育,这个貌似是和东方文化一脉相承的,文中还有提及类似的香港、新加坡和日本的表现也都不俗。还有大家比较熟悉的就是中国的领导层几乎都是工程师或科学家出身,这怕是不太常见的——听说美国的政治家大都是律师出身。我无意争论这两者的好坏利弊,或许谁也无法短期内看得太清楚。只是这样的差异,倒也颇有意思。想想自己,弄得我这个学“人文学科”出身的倒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立足了。

今天晚上和两位学长一起吃了一顿饭,顺便聊了很久很久。期间我提到一个模型,然后他们就开始帮我分析模型的事儿。分析了半天,就说到建模的精神的问题。我一直特别感激这学期碰到了Motta这么好的一位老师,非常强调直觉,而且他的直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有人说,建模建复杂了不是本事,建的简单才叫做本事。Motta就是有能力把复杂的模型简单化,取其精髓,把故事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让人一眼看透逻辑。这样的能力真的是让人惊叹——无论是面对同行学者、学生还是政府官员或产业界人士,他都能娓娓道来,大家都听得明白。这样的能力,着实难得!

我一直在想建模的事儿,一方面是写论文不得不做,另一方面也是对于自己经济学直觉的一次审视。这一年来,多多少少感觉自己的经济学直觉貌似有点降低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边太过于强调技术上的训练,多多少少总是在压迫自己做习题,所以很多时候就不知不觉的放松了对思维能力的训练。这次写论文,直觉不足的问题第一次耀眼的暴露在自己眼前。我一直是想让自己做到“无论是用数学还是文字,都是能把事情讲清楚的”,但是现在看来我的直觉还不足以支持我到这么高的一个境界。当然,我根本无法和Motta相比,毕竟他在竞争政策和反垄断领域浸淫了数十载,这些东西都看的通通透透了。我只是想follow自己的想法,然后表述一个自己脑海里面喜欢的故事。

突然间越来越体会到为什么说“社会科学家应该是越老越值钱”了,却记不得是何年何月听何人如此训教过了。对于一个社会,作为年轻人真的很难说理解它为什么这么运转,只有长期的浸没在里面,才能看得通透并知道如何融会贯通。去年的时候觉得,我还有许多东西要学,所以不能离开学校;现在看来,我还是有许多东西要学,只是学校里面未必能学到了。记得去年做决定离开学校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伤悲,毕竟喜欢了经济学这么久;现在却觉得这并不是完全的离开经济学,而是从另一个层次去体会经济学。这一年,给了我很好的一个机会肯定自己学习技术层面东西的能力,实分析和高宏彻底见证了技术层面的积淀;这一年,也深深让我体会到社会经验的不足,学校这个象牙塔可能不再适合我了。没有一项好的应用经济学研究是可以脱离真实生活直觉的。我一直有点固执的认为,就算是做理论经济学的研究,也是需要从应用经济学中获得的直觉来支撑的。连应用都做不好,又怎么可能完全架起来“空中楼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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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所谓承诺

前段时间一直在上IO,然后终于讲到了那个“可置信的承诺”的问题。记得去年在北京旁听机制设计的时候,就一直在惦念着这个commitment的事儿,劳烦好几位博学的学长学姐们解释了好久……终于,这次轮到自己重新学一遍了。

其实commitment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有点“事后毁约”的味道,因为事后就不是最优了嘛!记得有个经典的例子是数码产品,一开始为了吸引大家购买,厂商会特别豪气的承诺“永不降价”,让那些心存犹豫心理的消费者赶快掏腰包。可是产品上市一个多月后,如果再不降价,厂商就赚不到更多的钱了,所以不降价是一个非常不激励相容的选择。然后大家就会选择性记忆,该降价降价,该促销促销。记得这个故事当时是暗喻苹果来着,好像还跟索尼搭上界了。嗯。

这个例子就是典型的承诺可不可以置信的问题。话说,可能是跟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有关,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在爱情中人们的承诺。显然,爱情这个东西是强烈依赖距离的,距离远了看不着摸不着,所谓爱情必然就那么淡去了。long distance love有很多结局,大多数成功的无非就是双方都保持着对对方的承诺,然后终于等到了可以常相厮守的那一刻。这里就有一个承诺的问题:毕竟大家都在不断的遇到新的人、新的事物,总有诱惑,那么是什么可以保持住承诺呢?记得在这些模型中大多都会涉及到“完美贝叶斯均衡”的概念,而这样的概念又强烈的依赖于信念——嗯,只有对未来相聚保持一定的信念,才会有力量坚守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东西不是那么的理性啦,所以到底经济学或者博弈论的模型有几分的解释力,还有待考量。

话说最近这个“贝叶斯均衡”可是整的我够受,social learning……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挑出来这么一话题来写毕业论文。各种痛苦煎熬啊。不过也好,强迫自己不断的阅读各种文章,嗯,各种文章,光zotero里面就存了快200篇了吧,可见写论文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我该埋怨一下我的coauthor么,毕竟是他坚持要写应用的文章,所以弄得我不得不读了几十篇关于青少年行为、HIV/AIDS等等的文章,虽然有意思,但是好累啊!我宁愿看故事哈哈,还是给我份报纸吧!

嗯话说最近很有意思啊,流行起来了“私奔体”:两位投资界大佬居然就这么华丽丽的在众目睽睽下私奔了。我也顺带体验了一把微博的力量,虽然我已经跟不上潮流啦~这个,到底是爱情的力量呢?反正我总觉得这故事有点过于罗曼蒂克了!有意思啊。由此可见,当制度带给人们悔约的成本很高的时候,这个制度本身就有问题了。不过话说回来,记得在各种实证研究里面当离婚的条件变低之后,往往受益的都是女方啊(当然受害的自然是孩子,唉)。不知道这一次,如果真的牵扯到离婚,是不是会有新的故事呢?制度的成本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关于什么样的制度是最优的,马克思和所谓的西方经济学家各持己见(话说根据前一段时间的一个在经济学家圈子里面的调查,马克思还是很受欢迎的!略逊于亚当斯密、李嘉图等。而且马克思本身也是西方人吧)。关于制度,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若是改日有时间,会在这里再说说,嗯。

今儿就到这儿吧,各种欢乐啊~好久不见“私奔”二字了,该有多么的华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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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性学习

呃,我着实不知这个social learning应该怎么翻译,姑且翻译成社会性学习吧。最近在看一本书《Learning and expectations in macroeconomics》,是当时Thijs推荐的,因为当时我想找一些有关expectation的东西看看。嗯,容许我小小的残念一下,要是呆在UPF,Thijs一定是我首选的advisor——这或许和我一贯以来选导师的特殊标准有关吧,大牛不见得是适合自己的,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不时“点通”我一下的,嗯……唉,不过想想因此而转macro,还是底气不足。不过也就是在这里残念一下了,Ph.D不是眼下需要关注的事儿了。

原来一直很好奇learning到底是被怎么model的,今天终于硬着头皮打开了这本书,看了两章,大概搞明白这东西是被用一个随机过程模拟的(这个,我不清楚数学上的随机过程怎么定义的,我看这本书上的很像时间序列里面的那些东西,有个随机扰动项然后给一个相对的law of motion)。然后看来看去,前面还比较简单,一个均衡唯一的蛛网模型,然后大概说了一下理性预期均衡(rational expectation equilibria,下简称理性预期为RE)为什么在长期中会成为均衡(大意是即在一个有界集内,当t趋近于正无穷时,期望序列收敛于真值)。从这个角度上讲,多多少少有点从数学模型方法上对RE辩白的味道。我不是很喜欢RE,但是特别想知道的是在什么情况下RE确实是可以被满足的,从而可以大大的简化模型。

说到Law of motion,其实就是个动态的发展过程的问题。原来没想太多这个social learning里面的social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现在琢磨一下social learning果然是从social这个角度去研究人们的学习行为的。呃,我原来其实一直在想,既然是对信念的不断更新,为什么不用贝叶斯法则?我从逻辑上还是蛮欣赏贝叶斯学派的,抑或可能是当年在微观中被PBE毒害太深,一直念念不忘经典的贝叶斯法则。后来琢磨了一下信念(belief)和期望(expectation)确实也还不是一回事儿,所以当我们认为加总(aggregation)可以进行的时候,描述一个社会的学习行为可能不见得非得用贝叶斯法则。这本书上提到了最小二乘法,大意就是给定一个law of motion的线性形式,当人们对其中的参数未知的时候,在每个时期都按照least square来估计一下,然后不断的更新估计,最终还是会收敛到真值。希望我的理解偏差不是太大(先祈祷一下,别在这里纯粹胡说八道就好,我刚开始看这部分的东西,真的不够熟络!),然后我就在想,如果简单的aggregation不可进行的时候,那么又会是什么情况呢?当agents数量不多的时候,显然我们不会天真的去进行加总,那么跟game theory结合点又在哪里呢?可能最近是想把social network一些简单的分析考量找个地方实践一下,所以开始重温IO里面那些经典的例子,比如上周那个exclusive dealing,嗯……

我现在特别好奇的想知道,这个social distance引入到IO里面会有什么好玩的结果。嗯,明天找Motta闲扯去,但愿他不会觉得我太无聊或者异想天开……回到毕业论文,现在大致的有个思路,到底在哪里弄个应用。这次我想show的是有些情况下不能简单的aggregation,所以一直在锲而不舍的寻找一个context(突然发现,有些词儿真的不知道怎么译为中文了,总感觉翻译了就少了点什么了似的)。然后一起做这个东西的同学suggest了一个health belief model,我估计他是看我一直对belief念念不忘,然后就随便扔给我一个跟health有关的model然后我就开始不断的瞎想换他几天的清净时光吧?嗯,我发现我缠人的时候还真是蛮缠人的,不管是在国内国外、中文英文、父母同学,呃,反正当我发现什么东西特别有意思的时候,就会长出一副巨厚的脸皮来不断的缠啊缠,直到缠出来什么好玩的东西为止,整一个小孩子的心态嘛!

想想从前年Winston第一次提及social network在marketing里面的应用,到现在,已然一年半多的时间了。虽然得刨去大四下半年的悠晃时日,但是我接触social network也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一直在想这么长的时间里,虽然一直没有机会系统的学习一遍,但是在整日的耳濡目染中,我到底被影响了什么?当年Laffont一本incentive theory,直接向我打开了IO的窗户,让我有机会一窥其中奥妙。而今,这种被点燃的感觉,会不会再次重演?我一直有点小小的野心,不想只是从技术层面整合social network,而希望在分析层面亦加以整合。可惜,社会网络显然还没有如经济学一般融入我的血液、骨髓,知其然,但是还不够运用自如,尚需时日打磨啊!

最后说个小插曲。最近一直在被教育,因为原来写论文的时候,就算是有个partner,大都也是一人为主。大概最省心的partner就是导师了吧,自己鼓捣的差不多了,就去找导师扯扯,然后继续回家打磨。这次合作,真的是两个人一起建模,呃,我以前还真没想过原来两个人的合作可以深入到如此的层次,还没树立分析框架呢,就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不休了。不过有利必有弊,这样虽然可以最大程度上的整合两人的知识,但另一方面交流成本自然很高。我,我,我很无奈的今天滔滔不绝了一下午我对建模的观点,比如怎么开始、怎么确立假设之类的,然后不断的回答各种扔过来的arguement。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累死我了。我从来没想过会跟别人谈这些最基本的问题,可能就是太基本了吧,都深深的印在心里了,所以一般就是俯拾即是,没想过那么多为什么。好在最后我没有很丢人的犯什么逻辑错误,最后人家接受了我的各种答案,然后还顺便提高了他对于这个项目的期望。Expectation啊,呃,update的还挺快的。话说,原来一直觉得我计量学的不好,现在发现有些东西还是不知不觉学进去了,今天居然两番拿计量的道理来说一般性的理论角度的建模,真的是有意思。

春暖花开,眼见就五月份了。可知“春风又绿江南岸”,却不见“春来江水绿如兰"。或许是时日,多忆一些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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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常识没知识

经常说,那些“有知识没常识”的人挺讨厌的,尤其是某些喜欢在媒体上夸夸其谈的家伙们,仗着自己受过正规严格的经济学训练就一副“经济学万能”的样子四处招摇,然后抛出一些让人觉得“有知识没常识”的观点,有的时候多少有些让人哭笑不得。说到这里,郭凯是个例外,他的博客是少有的又有知识又有常识的,有的时候真的挺佩服的,不知道他的那么好的直觉是哪里来的——总觉得这东西不单单是读论文就能积累的。

不过最近才意识到,原来另一面、有常识没知识也是很可怕的。可怕的不是这种人很多,可怕的是你要跟他们一起做一个项目。这个毕业论文简直整的我抓狂,难道没听过“人月神话”(见:[cref %e5%86%8d%e8%ae%ba%e2%80%9c%e4%ba%ba%e6%9c%88%e7%a5%9e%e8%af%9d%e2%80%9d])的悖论么?整一堆人进来就一定高效了?没有科学的管理模式,我们面对的只是高昂的沟通成本。尤其是论文这种东西,真的是,人越多越坏事,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算是知道“进退维谷”的感觉了。唉,是不是当时就挑错了人呢?应该挑一堆更聪明点的,或者哪怕是free-rider也无所谓啊,一群有常识、还乐意表现的人凑在一起,我真的是无奈啊无奈啊。每当此时,我都不由自主的去blame欧美某些高校的经济学训练模式——纯技术训练、本科两三年速成。搞得现在我对某些名校的崇拜情结荡然无存了——整个就是投行培训班,一点直觉都没有,学了一堆高深的理论和技术工具,至于怎么应用一点思路都没有(总结俩字:工匠)。唉。

我刚来的时候觉得特自卑,数学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什么这书那论文都没看过。后来才发现,那些本科顶着名校光环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嘛,尤其是学“经济数学”的,真的就是三高+数学,做个调查连基本的调查方法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问卷设计和数据整理了,更别提什么项目评估了。我后来发现,嗯,虽然不济,但咱也多少学了三门经济(学)史,知道前后大概是怎么来的;还蹭了一些统计方法的课,至少对社会调查啥的有个基本概念;初级中级高级宏微观一步步来都没缺啥,无论质量咋地基本还是有点直觉的。那群没学过其他课程直接“三高”出身的,我真的是有点受不了了。

有常识,是说有些人有工作经验,整天知道把工作经验摆在桌面上,然后洋洋洒洒的批判现实中经济学应用的问题。没知识,不是说他们真没知识,我是觉得他们经济学真没学懂,除了会考考试做做题之外(当然我自认某些课程我也是应付考试),说到自己的“研究问题”,就一点直觉都没有了。然后我说多少要包装一下,用经济学惯用的数理模型和计量方法,没想到这又成了嘲讽“经济学家的自傲”的最佳契机。我,我,我……拜托各位大仙,大家都是学了好几年经济学的人了,您就对经济分析的美丽一点都没有体会到?

总而言之,就是各种可怕集一身。还有我最受不了的就是Deadline恐惧症,不到deadline不紧张,呃……咱笨鸟先飞不行么?!?!

注:此文纯属抱怨,所以只捡着坏的说,其实好处还是有很多的。人都是这样,不高兴的时候就只看到事情不好的那一面,而简单的忽略了好的那一面。算了,木头都进水了,还是赶紧刻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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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题目

嗯,其实挺怀念上中学的时候的,因为那个时候的作文大都是“命题作文”,你都不用担心题目怎么起,人家都帮你起好了。有利也有弊,每年看什么“优秀作文选”的时候,千篇一律的都是一样的题目,没啥办法只有耐心的再去看 每篇作文的正文以加以区分。

这样的不良后果就是我开始写东西的时候(甚至于直到现在写博客还有后遗症),总是习惯性的只标上个日期就完了,更多的有日记的味道而不是正儿八经的文章的味道。刚开始写博客的时候,老不习惯了,怎么还得起个标题?而且这事儿还得在开始敲正文之前完成。嗯,纵然我打起字来思如泉涌,但是也总是想不出怎么起题目。于是乎,落园的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文章题目大都很无趣,往往是关键字的罗列,以形如“A,B和C”为标准格式……只有偶尔想吸引眼球的时候,才会老老实实的花几分钟去想想怎么把这个博文卖的更好一点,然后就有点市场上泛滥的“7天搞定雅思”“15天背完GRE”的吹嘘味道。

不过有趣的是,我觉得我写论文的时候题目往往很花心思,毕竟论文这东西,大多数人看完题目最多再看个摘要,就扔一边了。所以啊,这东西总是要一方面简明扼要还得有趣,告诉别人你在干什么,太长的没人看;另一方面又要照顾一群被搜索引擎(尤其是google scholar)惯坏的研究者,把该放的关键词都放进去……然后这就往往成为一个痛苦的balance的过程。

起题目的时候,从小就被教育不要起个大题目,要不道理说不透彻反而遭人嗤鼻。后来沿袭而成了一个好或者不好的习惯,找研究题目的时候总喜欢找小题目,越小越好,最好还能特别“聪明”的以小见大,一方面逻辑上容易自圆其说,另一面拓展开来貌似还蛮重要的……不过这多少总是一种理想的概念而已。随之而来不好的地方就是对“大题目”的不自信和不关注,脑子中往往欠缺一副“鸟瞰图”,不知道诸如“经济增长”这样的大问题应该怎么回答。所以,往往涉及到社会福利、公共产品分配的问题上我就立马乖乖熄火闪人了。还有一例则是金融市场,我总觉得这东西太过复杂,不是一两个模型能够解释清楚的,久而久之连学习那一两个基本模型的动力都没有了,然后就直接成为了彻底的无知。

无知有的时候并不见得是件坏事,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人的知识也总是有限的。所以我特别“明哲保身”的选择拥有“无知之明”,多少可以避免对自己并不熟悉的东西乱侃一气,尤其是对自己不熟悉的话题借用某些根深蒂固的经济学路子,以至于往往到最后落得个“有知识无常识”的尴尬境地。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至少不用胡乱评述然后还要负责任。

刚刚在写基本的毕业论文框架,算是开始一点点的搭架子了。虽然不是第一次用英文从头开始写东西了,只是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对于自己熟悉的东西,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我都是可以思维哗哗如流水的乱扯一气的。然后几页纸的大架子就有个雏形了。浸泡在social network也有些时日了,虽然没有受过专门的课堂训练,导致多多少少了解的不够全面,但是另一方面也有好处——在其他各个课堂里面都多多少少涉及到了social network,所以很多时候反而更清楚那里是需要social network analysis,避免了只是画蛇添足的繁缀。

搭架子还有一个好处,可以放任自己一次、起一个比较大的题目,嗯。虽然写下的时候还是有点胆战心惊的,但是却也多少有了一点点勇气去触碰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话题。每当这时望着旁边的那本红色的“social and economic network”,就又不禁小心翼翼起来。Jackson写那本书可是几十年的积淀啊,我这还不及九牛一毛,到底能入水多深还有待考量。不过,嗯,事在人为啊人为啊,模型不都是人造出来的么?

好吧,罗嗦了怎么多,只是想证实一下中文尚未退化,还是可以舒舒服服的玩文字游戏——这大概也是我特别喜欢写东西的一大原因,在这个玩文字游戏的过程中,那种灵机一现的满足感啊!说真的,那天没饭吃了,不对,是不愁吃穿了,我真去找个“文艺工作者”的活干干。创作是能给人带来极大满足感的,毕竟是新的东西嘛——先不管对别人来说到底有没有价值,满足自己的新鲜感更重要(非常感谢一直耐心的在看我的blog的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