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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应用

kindle变砖了?

真是不给力啊,继回国之前相机挂掉了之后,kindle也不争气的变板砖了。大概,是一路上我用它用的太狠了,把电全耗光了吧……然后网上搜了搜,说如果电池全耗掉就有可能出现这种问题。

目前的症状是电脑已然不识别了,充电还在充,不过貌似我已经充了一天一夜了……所有的什么reset之类的方式全都失效,kindle彻底冻结在开机目录了……

好伤心啊,怎么回来之后才坏掉?然后打客服,客服也很无奈的就让我一遍遍拔掉重插、按住电源键不放之类的,也貌似没啥更好的策略。然后说如果还是不行,那么就准备换新的吧……

好在还在一年保修期内,所以最多也就是把这个东西寄回去就好了。但是,鉴于kindle已经不被电脑识别了,里面的若干资料已然无法拷贝出来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啥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东西啊,真伤脑筋。

好吧,继续等kindle充电,然后再看看这块板砖有没有啥复生的希望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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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批判性分析

虽然说我一直有保持一定数量的中文阅读,但是回来后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很多东西都显得陌生了。到家后终于有时间小憩一会儿,打开电脑认认真真的看一下报纸和杂志,尤其是后者,以知道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

Google Reader可谓是我赖以生存的阅读工具,里面搜集了比较对我胃口的一些文字。我不是很喜欢订阅纯新闻——大多数新闻看看标题不就知道啥事儿了么,要是真的感兴趣关键词扔到google news里面搜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相比而言,我更喜欢订阅评论似的东西——其中最合我胃口的东西,就是《南都周刊》。我也忘记了怎么发现这东西的,不过读起来一直觉得很舒服,就一直读下去了。

那天在北京,路过报亭的时候,才知道《南都周刊》真的是有纸质版的。我一直觉得这么有点“左倾”的东西,可能在市场上压力重重吧。《南方周末》已然好久没有看过了,不知道《南都周刊》和《南方周末》又是什么关系。

喜欢读《南都周刊》的一个理由就是,这东西是周刊,更新频率刚刚好——月刊太慢,注定只能谈一些深入的东西;日报太快,注定谈不了深入的东西。周刊大致是一种两者之间的平衡吧。有些时候,我把《南都周刊》当新闻看,也不过是草草扫过标题;大多时候,还是会静下心来单独抽一部分时间来看过所有的段落的,毕竟它很少让我觉得写的很无聊。

读的越多,尤其是读到牵扯到经济学方面的报道,感觉很多时候一种自然而然的批判性阅读就出来了。听百家之言,但是也不是尽信之。长久以来,多多少少的共识是国内有一批喜欢关注中国国情的经济学研究者,这是一件好事;这些人也乐于在媒体上扩大经济学的影响力,这自然又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林子大了,难免有一些人说话的目的就是混淆视听,简而言之就是“屁股决定嘴巴”,为谁做事为谁说话。我诚然不是一味的附庸说“西方经济学”就是对的或者就应该拿来做标准衡量他们的言论,只不过至少我们需要在逻辑上自圆其说是不是?尤其是牵扯到宏观的东西,很多时候没有绝对的标准来衡量对错,这个时候能让人信服的言论必然是可以完整的自圆其说的。

相比而言,我越来越讨厌某些“专家”滥用经济学术语,来一味的煽动情绪。记得上几个月写论文的时候,总听到一个同学嘀咕说“大多数经济学家的文笔都很烂”,当然他是指的美国那边,“把有意思的东西都写的干巴巴的”。国内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擅长舞文弄墨、或者有这个时间和激励去舞文弄墨,只是从我的观点来看,越来越难得看到一些客观的诚实的经济学分析了。这里有些原因是很多问题很大,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自然当我读到某些文章的时候会从某些角度argue一下,虽然不代表我自己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另外的问题大概就是很多文章只是披上了经济学美丽的嫁衣。

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历过GRE这么一个考试,其中AW部分,翻译为“分析性写作”,有一条可以被用作批判的理由就是“选择性样本”。很多人大概考完试就忘了吧,不会再去在意这种分析方式。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仔细看看现在的报道,大多数还是一种乐于选择一个极端样本来煽动情绪的。小概率事件发生了就发生了,但是不要一味的去强调和扩大嘛。除了一定的警示作用,我想不出这样的夸大意义何在。

总有人会留言或者email问我关于一些事情的看法,尤其是在某些经济学家放出一些惊人的言论之后。当然,首先受限于我自身的知识,很多东西我真的不知道答案。经济学虽然给我提供了一个分析问题的工具,但我还是倾向于不知道的时候就不说得太多为好。能说的只是,阅读的时候不妨保持一点基本的批判态度——但不是一味的否定,很多事情只是to what extent, it is right. 何必太计较绝对的是非。

嗯,如果让我推荐一下经济学博客,我看了一眼现在Google Reader里面还剩下的、我几乎每篇必读的只有郭凯经济笔记都是骗银地。这两者风格不同,郭凯特别象是一派宗师,是难得的可以对宏观大问题娓娓道来的;兰小欢则有点剑走偏锋,喜欢研究一些有意思的小问题,有的时候亦能以小见大。至少,从长期来看,他们是有责任的在写博客的经济学研究者。如果不想看有些古老的一些经济学出版物,如[cref %e6%8e%a8%e8%8d%90%e7%bb%8f%e6%b5%8e%e5%ad%a6%e5%85%a5%e9%97%a8%e7%9a%84%e5%a5%bd%e4%b9%a6%e7%b1%8d%e2%80%94%e2%80%94%e3%80%8a%e5%bc%97%e9%87%8c%e5%be%b7%e6%9b%bc%e7%9a%84%e7%94%9f%e6%b4%bb%e7%bb%8f],或者有点小偏的《魔鬼经济学》,那么这两位的博客还是值得长期一读的。

附带一条让我有点小高兴的消息:毕业论文拿了个A+(9.5/10)。记得去年毕业论文也是这个分数来着,但是相比而言今年的对我来说含金量更高一点吧。这也是这一年唯一一个A+,一般能拿个A心里就蛮开心了。在我离开学校的这一刹那,这么一个消息,多多少少是一种对于这些年来努力的小小肯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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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来游去

流淌

Thousands of miles away...

这一次从巴塞罗那飞回来的时候,特意留心了一下里程。嗯,第一趟4个小时,3000公里;转机后7800公里,加起来10000公里有余。若用时区来计算,则是东八区和东一区的差别,跨不过的时间。

转机在开罗,相比于大多数人的行程来说,这不是一个常见的选择。记得去开罗的时候,正好在暮色中飞过埃及绚美的景色。在飞机上,远远的望见尼罗河静静的流淌,却不知在哪里埃及法老们曾经娓娓地诉说。那一瞬,明知自己是过客,连签证都没有根本跨不过埃及的海关,可是下了飞机后还是贪婪的站在航站楼的落地窗前,不想放过一丝丝属于这片悠久文明的光芒艳艳。

有些歌词总会让人多多少少的印象深刻,伴随着那些不知何时嵌入脑中的旋律。在巴塞罗那的最后几日,和一众好友终于有时间漫步于巴塞的各个小巷,且听风吟。终于,被调教的就算是在阳光直透的沙滩,也不会妄图用任何的伞来遮蔽。巴塞罗那的灿烂阳光,或许在我踏上回程飞机的那一刹那,就已然失去了。北京的天,济南的天,这几日总是阴沉沉的。让人多少也提不起来精神。

有句话很喜欢,相逢的人总会再相逢。很多人觉得离别很痛苦,或许只是因为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吧。如果能再见面,那就没有人会说再见。一句see you,还是和goodbye有很大的区别的。或许这也是我刻意的把离别的瞬间变得简单,然后背过身来哗啦哗啦的泪流满面。失去总是失去,不管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电脑的时钟依然显示着巴塞罗那时间,同样的是我的生物钟。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我对巴塞罗那的眷恋,一种不同于简单的旅游、一瞥而过的眷恋。难得的是回忆并不悲伤,云淡风轻。这时候,是不是忘记了,泪的味道,居然是咸的?

很快的,就要相隔地球的两端了。12个小时的时差,正是日夜颠倒的最好阐释。在未来的旅途上,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一种多多少少的迷茫中,勇敢的探索着。生命,大概没有什么是注定的吧。相逢便相逢,相离便相离。不用特意的挽留,留也留不住。

时间还是在流淌,流淌过心里面那些多日不曾见阳光的角落。一股清新的空气袭来,能不能吹散沉积已久的灰。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再华丽的词藻,也拗不过时间的流逝。可是,我还是喜欢温庭筠的花间漫步,喜欢秦观的“宝帘闲挂小银钩”。也终于在北京阴沉沉的暮霭中,体味到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念去去,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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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产业观察 经济、IT观察与思考

经济学不是万能的

今天很开心,在北京停留两日的决策还是对的,见了两个非常有趣的人。其中一个是在读Ph.D,专做网络经济的;另一个是一个公司的team leader,谈了一些关于产业界的事儿。我现在是对于产业界格外好奇,特别想知道的是到底经济学应用到什么程度了。

重点说说第二个,至于哪个公司,没有征询过人家同意就暂时不明说了。我们大致说的是跟经济学里面的拍卖理论有关的东西,而且是拍卖理论在现实中的具体应用。比较出乎我意料,他的问题居然是“如何从一个均衡点跳到另一个均衡点”。呃,首先,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在实践中是有多个均衡点的,一般经济学模型在模拟竞争的时候由于单调性等一系列假设,均衡很多都是唯一的(最简单的参见古诺模型);其次,就算是有多个(收敛的)均衡点,想从一个跳到另一个(类似于某经济增长模型中的“低水平陷阱”,或者最简单的博弈论中的“box opera”模型),对外来冲击的要求也是比较高的;最后,也是我更倾向的一种观点是,这个均衡不理想(次优)可能是由于非理性预期导致的。然后,大致的思路就是,要证明均衡不唯一->确定不唯一的原因->针对原因做一个外部冲击或者政策调整。当然,从实践层面来说,只有数据能告诉我们真理(能做实验就再理想不过了)。计量经济学的用武之地啊!Frank兄你赶紧毕业来创造价值吧!(顺便我还把Michael老师卖了-嗯啊,您不是最近刚被MS录用了一篇这方面的文章么?我就姑且卖了一通。您能创造的价值肯定很大啊,不过这个市场需要培育,大家对于经济分析能带来的价值还是有点小疑虑的感觉。)

我拍卖理论学的只限于高微课堂上那些,大致也只是把经典的拍卖方式过了一下(纯属找理由为自己不全面的分析开脱,哈哈);后来在motta的竞争政策课上,多少倒也涉及到了一点点bid的东西,但是看来理论模型还是把现实大大的简化了(话说,当他说到他们也有点“政府”的味道在引导/规制这个市场的时候,我瞬间觉得学的那堆竞争政策/反垄断的东西可以派上用场了。纯市场经济干预啊,还有各类竞争市场的分化机会,好有意思。不过稍稍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他们有点倾向于培养几个大寡头-大多数经济理论中都是喜欢竞争者越多越好的,最好还势均力敌,那样会比较难以坚守“同谋”策略。这大致是一点实践和理论、长期和短期的不同之处吧)。呃,让我大有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之感。不过,顺带想说的是,经济学绝对不是万能的。我虽然很开心的看到国内有远见卓识的一些公司在试图引入经济学分析,到底经济学能应用到什么样子还是个问题。我隐隐约约觉得,如果这家公司真的想在这里舒舒服服的利用经济学创造价值,可能它真的需要一个Ph.D...当时他问我到底master和Ph.D有什么区别,如果只说econ的话,国内的我不知道,美国的master参差不齐,欧洲的某些master项目还是有一些质量的,只是愿意离开学校暂时不读Ph.D的可能寥寥(除了像我这种脑子暂时抽风,就是不想读了,又不想进投行之类的人...)。当然我这里有给我自己的学校做广告之嫌,不过我们这一年上的就是Ph.D第一年的课确实属实,所以和Ph.D的差距就是研究经验和一到两年的topics级别的课程(还是可以归结为研究经验……)。

嗯,可能最近还会回北京一趟,如果能和他的团队一起聊聊的话,看看实践中到底有什么困难、有什么用武之地。哎,我发现一聊到经济学的应用我真的是挺兴奋的哎,学以致用哈哈!

最终的感觉就是,产业界其实真的挺有趣的……没想到这次回国可以见到这么有趣的人并与之详谈。大概很多学经济学的人都会很乐意看看经济学的应用到底有多大的价值吧,拍卖理论又是最直接可以见效的。美国很多产业里面都有经济学背景的人在做事,而现在看来国内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也就是说,不去银行保险证券那些金融机构,经济学也是越来越被认可的。意识到这一点,我真的很开心啊。没想到这次回国收获这么大,看来是有机会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经济学知识了。话说,下周去上海一趟,不知道来自于另外一个产业的问题和需求又是什么呢?被某人说的总是让我心痒痒的很,希望不是对经济学的过高期望啊。真的,真的,经济学不是万能的,它有自身的局限的;此外,我只是个master,有些活真的可能是Ph.D更能胜任……哈哈,还是先谈过再做个估量吧,我心里总是有点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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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重看“理性经济人”假设

“理性经济人”假设怕是所有人学习当代(西方)经济学最一开始接触的假设。每当论及这个假设,我就不禁想起当年曲创老师的启蒙叫法“厚颜无耻的自私的理性经济人”。理性经济人虽然没有直接的标明“自私”,但是随着期望效用函数(expected utility)的引入,当我们最大化一个效用函数的时候,多少已经暗含了“自私”这一层意义(当然你可以随时的把别人的效用放在自己的效用函数里面来说你也关心其他人,这样而言就更有了一层外部性的考量)。不知道各位是否还依稀记得诸如MWG等经典微观教材在一开始介绍“选择(choice)”的时候,总是在反复强调completeness(中文译作完整性?)和transitivity(传递性)以定义一个选择的理性。

这学期修了Micro II,上半部分是Massimo Motta的competition policy,讲的很是有意思,暂且按住不表;下半部分是Larbi的behavioral econ和decision theory的结合,讲的也蛮有意思的,至少逼着我看了半天vMN、A-A和Savage三种expected utility的表述。联系起我对Keynes的好感更多来源于他在概率论上面的造诣,这些理论就多少也显得很有意思了。贯穿整个下半部分课程,我们多少回顾了近几十年来各位著名经济学家在维护理性经济人假设(或更具体的,期望效用理论)上面所做的各种努力,比如ambiguity aversion, regret aversion, hyperbolic discounting/time consistency, temptation, fairness等等有趣的理论及对应的modeling方法。看来看去,虽然不知道实用价值有几分,却也乐得凑个热闹。

昨天和UPF的一个Ph.D吃饭,不禁聊起来这么多年学习经济学的体会之类。我前段时间大概还感慨过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本科的时候修过三门经济史课程是多么的幸运,昨天又感慨了一下曾经修过的几门经济法课程又是多么的实用。当年有幸摊上一位很好的经济法(economic law)老师,虽然给分不高,但是从她的课程中真的是收益颇深,尤其是涉及到公司法合同法等等切身相关的法律,现在之所以没有沦落成法盲还真的多亏了当年的训练。有意思的是,后来法经济学学了很多反垄断法,国家税收学了很多税法,保险学学了很多保险法,最后概括起来我的经济类法律知识还是蛮全面的哈哈……而且很多法律条文和执行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条例和实例结合起来学也是颇有意思的。反垄断法就不用说了,现在听Motta的课感觉中国的反垄断法真的很有意思啊,该模糊的地方模糊,该清晰的地方清晰,足够的猫腻留下哈哈。想起当年听到张昕竹说起草反垄断法的种种不易,真的是“有法总比没有好”,哪怕这个法律后来的实践总是让人看得云里雾里——譬如我就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商务部否决了可口可乐和汇源的并购案。我没有听说任何关于此案的横向并购模拟的数量分析,不知道当年的博弈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某种程度上,我多少觉得有点作秀的味道了——既然我们有了这么一个法律,多少要实践一下是不是?

回正题。之所以说到经济类法律,更多的是因为当时说到了现在中国的保险。我不知道大家对于保险的印象如何,反正我近几年是接二连三的被保险震惊啊。保险的本意是分散风险,结果在中国某些乡村的实践中,保险却不幸沦为了变相的传销——保险是由代理人提成的,这个法律是允许的。但是在实践操作中,现在保险代理人提成最多可以达到50%,这是什么概念?我不相信剩下的50%刨去保险公司运营的费用之外,还足够在危机发生的时候支付赔偿。从某种程度上,现在的保险让我觉得有点Ponzi game(庞氏骗局)的味道。城市里的我不好说什么,在农村,很多人文化程度比较低,所以根本不理解什么是保险,也不知道这玩意背后的权利义务是什么。他们仅仅是被几个罕见的赔保的例子所吸引(一般是某村某人出车祸死了,然后被赔付了几十万云云),经保险代理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忽悠,就投保了。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养老保险的保费是需要连年交的,以为交一次就万事大吉了,直到第二年又要交钱的时候才知道这有点无底洞的味道——若是退保,几乎拿不回分文。另从保险代理人的角度,他们很多人只是负责卖保险,才不关心赔付等等,尤其是有些保险是“平均时间维度上的风险”的,日后一旦有事情发生,我估计某些小保险公司非直接破产不可。有人会怀疑我危言耸听,但是当年看到一个小县城没什么其他的公司,一条街上都是装修的富丽堂皇的保险公司的时候,还会认为这东西没有任何泡沫?

这个时候,有多少人还可以坚持“理性经济人”和“市场是有效率”的说法,认为大家投保是一种理性的风险厌恶的选择?对于保险这个制度本身我还是相当有好感的,但是具体放到市场实践操作中,却又是另当别论了,尤其是在中国这个保险市场发育极其不完全的情况下。人们经常说“银行、保险和证券”是金融体系的三大支柱,可惜在中国保险明显成为了金融体系的短板,若是大家相信“短板理论”那么中国的金融市场怕还真是落后在世界发达国家后面几十年。我和那位金融的Ph.D一聊就说起来当年我们的《货币银行学》这门课——要么是教材陈旧的要死,要么是完全不知所云的上了一次英文翻译课。据他说,很多金融衍生工具在国内就是闻所未闻,然后各种胡乱翻译导致很多人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些工具到底是什么。刨去我对金融的偏见不说,就中国的金融教育水平我们又有什么期望能在人才云集的国际公司的较量中更胜一筹?只能是被人家制定的规则玩弄吧。

了解我的人可能知道,我一直对rational expectation(理性预期)有一些想法,当然这个和理性经济人还是有天壤之别的。对于理性经济人的一大“辩护”是,如果人们都是“利他”而非“利己”的,社会不见得会更有效率。这是那个模型弄出来的我忘了,只记得大致意思是“利他”并不见得真正能够满足他人的需要,只有自己才可以真切的了解自己的需要。从这个层面,又可以对“共产主义”留下一个问号。我对共产主义的理解还是比较浅薄,随便说一说,欢迎较真儿。当真正实现共产主义的时候,人们是“各司其职,各取所需”。我想不出的是,譬如我大学毕业要找一个合适的岗位,如果没有市场竞争我怎么可以知道我更适合干什么?换言之,我的“比较优势”在哪里呢?我是应该当一个律师还是一个打字员?共产主义对于完全信息的要求怕是有点太高了,这里必然要有一个对社会方方面面都了若指掌的“中央计划者”。不知道这样子的对于信息的要求是不是有能被实现的一日——换言之,制度都是有成本的,信息也不可能是免费的。

说到这里,我真想时间倒退半个世纪听听当年兰格的辩论。学了半天经济学,多少要对“政治经济学”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是不是。想想当年的“辩证法”,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的嘛。那么看一面不如两面都看,学了半天的经济学应该回头重温一下那些经典巨著了——譬如,我一直没有勇气读完的《资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