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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来游去

流淌

Thousands of miles away...

这一次从巴塞罗那飞回来的时候,特意留心了一下里程。嗯,第一趟4个小时,3000公里;转机后7800公里,加起来10000公里有余。若用时区来计算,则是东八区和东一区的差别,跨不过的时间。

转机在开罗,相比于大多数人的行程来说,这不是一个常见的选择。记得去开罗的时候,正好在暮色中飞过埃及绚美的景色。在飞机上,远远的望见尼罗河静静的流淌,却不知在哪里埃及法老们曾经娓娓地诉说。那一瞬,明知自己是过客,连签证都没有根本跨不过埃及的海关,可是下了飞机后还是贪婪的站在航站楼的落地窗前,不想放过一丝丝属于这片悠久文明的光芒艳艳。

有些歌词总会让人多多少少的印象深刻,伴随着那些不知何时嵌入脑中的旋律。在巴塞罗那的最后几日,和一众好友终于有时间漫步于巴塞的各个小巷,且听风吟。终于,被调教的就算是在阳光直透的沙滩,也不会妄图用任何的伞来遮蔽。巴塞罗那的灿烂阳光,或许在我踏上回程飞机的那一刹那,就已然失去了。北京的天,济南的天,这几日总是阴沉沉的。让人多少也提不起来精神。

有句话很喜欢,相逢的人总会再相逢。很多人觉得离别很痛苦,或许只是因为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吧。如果能再见面,那就没有人会说再见。一句see you,还是和goodbye有很大的区别的。或许这也是我刻意的把离别的瞬间变得简单,然后背过身来哗啦哗啦的泪流满面。失去总是失去,不管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电脑的时钟依然显示着巴塞罗那时间,同样的是我的生物钟。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我对巴塞罗那的眷恋,一种不同于简单的旅游、一瞥而过的眷恋。难得的是回忆并不悲伤,云淡风轻。这时候,是不是忘记了,泪的味道,居然是咸的?

很快的,就要相隔地球的两端了。12个小时的时差,正是日夜颠倒的最好阐释。在未来的旅途上,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一种多多少少的迷茫中,勇敢的探索着。生命,大概没有什么是注定的吧。相逢便相逢,相离便相离。不用特意的挽留,留也留不住。

时间还是在流淌,流淌过心里面那些多日不曾见阳光的角落。一股清新的空气袭来,能不能吹散沉积已久的灰。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再华丽的词藻,也拗不过时间的流逝。可是,我还是喜欢温庭筠的花间漫步,喜欢秦观的“宝帘闲挂小银钩”。也终于在北京阴沉沉的暮霭中,体味到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念去去,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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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产业观察 经济、IT观察与思考

经济学不是万能的

今天很开心,在北京停留两日的决策还是对的,见了两个非常有趣的人。其中一个是在读Ph.D,专做网络经济的;另一个是一个公司的team leader,谈了一些关于产业界的事儿。我现在是对于产业界格外好奇,特别想知道的是到底经济学应用到什么程度了。

重点说说第二个,至于哪个公司,没有征询过人家同意就暂时不明说了。我们大致说的是跟经济学里面的拍卖理论有关的东西,而且是拍卖理论在现实中的具体应用。比较出乎我意料,他的问题居然是“如何从一个均衡点跳到另一个均衡点”。呃,首先,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在实践中是有多个均衡点的,一般经济学模型在模拟竞争的时候由于单调性等一系列假设,均衡很多都是唯一的(最简单的参见古诺模型);其次,就算是有多个(收敛的)均衡点,想从一个跳到另一个(类似于某经济增长模型中的“低水平陷阱”,或者最简单的博弈论中的“box opera”模型),对外来冲击的要求也是比较高的;最后,也是我更倾向的一种观点是,这个均衡不理想(次优)可能是由于非理性预期导致的。然后,大致的思路就是,要证明均衡不唯一->确定不唯一的原因->针对原因做一个外部冲击或者政策调整。当然,从实践层面来说,只有数据能告诉我们真理(能做实验就再理想不过了)。计量经济学的用武之地啊!Frank兄你赶紧毕业来创造价值吧!(顺便我还把Michael老师卖了-嗯啊,您不是最近刚被MS录用了一篇这方面的文章么?我就姑且卖了一通。您能创造的价值肯定很大啊,不过这个市场需要培育,大家对于经济分析能带来的价值还是有点小疑虑的感觉。)

我拍卖理论学的只限于高微课堂上那些,大致也只是把经典的拍卖方式过了一下(纯属找理由为自己不全面的分析开脱,哈哈);后来在motta的竞争政策课上,多少倒也涉及到了一点点bid的东西,但是看来理论模型还是把现实大大的简化了(话说,当他说到他们也有点“政府”的味道在引导/规制这个市场的时候,我瞬间觉得学的那堆竞争政策/反垄断的东西可以派上用场了。纯市场经济干预啊,还有各类竞争市场的分化机会,好有意思。不过稍稍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他们有点倾向于培养几个大寡头-大多数经济理论中都是喜欢竞争者越多越好的,最好还势均力敌,那样会比较难以坚守“同谋”策略。这大致是一点实践和理论、长期和短期的不同之处吧)。呃,让我大有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之感。不过,顺带想说的是,经济学绝对不是万能的。我虽然很开心的看到国内有远见卓识的一些公司在试图引入经济学分析,到底经济学能应用到什么样子还是个问题。我隐隐约约觉得,如果这家公司真的想在这里舒舒服服的利用经济学创造价值,可能它真的需要一个Ph.D...当时他问我到底master和Ph.D有什么区别,如果只说econ的话,国内的我不知道,美国的master参差不齐,欧洲的某些master项目还是有一些质量的,只是愿意离开学校暂时不读Ph.D的可能寥寥(除了像我这种脑子暂时抽风,就是不想读了,又不想进投行之类的人...)。当然我这里有给我自己的学校做广告之嫌,不过我们这一年上的就是Ph.D第一年的课确实属实,所以和Ph.D的差距就是研究经验和一到两年的topics级别的课程(还是可以归结为研究经验……)。

嗯,可能最近还会回北京一趟,如果能和他的团队一起聊聊的话,看看实践中到底有什么困难、有什么用武之地。哎,我发现一聊到经济学的应用我真的是挺兴奋的哎,学以致用哈哈!

最终的感觉就是,产业界其实真的挺有趣的……没想到这次回国可以见到这么有趣的人并与之详谈。大概很多学经济学的人都会很乐意看看经济学的应用到底有多大的价值吧,拍卖理论又是最直接可以见效的。美国很多产业里面都有经济学背景的人在做事,而现在看来国内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也就是说,不去银行保险证券那些金融机构,经济学也是越来越被认可的。意识到这一点,我真的很开心啊。没想到这次回国收获这么大,看来是有机会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经济学知识了。话说,下周去上海一趟,不知道来自于另外一个产业的问题和需求又是什么呢?被某人说的总是让我心痒痒的很,希望不是对经济学的过高期望啊。真的,真的,经济学不是万能的,它有自身的局限的;此外,我只是个master,有些活真的可能是Ph.D更能胜任……哈哈,还是先谈过再做个估量吧,我心里总是有点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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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重看“理性经济人”假设

“理性经济人”假设怕是所有人学习当代(西方)经济学最一开始接触的假设。每当论及这个假设,我就不禁想起当年曲创老师的启蒙叫法“厚颜无耻的自私的理性经济人”。理性经济人虽然没有直接的标明“自私”,但是随着期望效用函数(expected utility)的引入,当我们最大化一个效用函数的时候,多少已经暗含了“自私”这一层意义(当然你可以随时的把别人的效用放在自己的效用函数里面来说你也关心其他人,这样而言就更有了一层外部性的考量)。不知道各位是否还依稀记得诸如MWG等经典微观教材在一开始介绍“选择(choice)”的时候,总是在反复强调completeness(中文译作完整性?)和transitivity(传递性)以定义一个选择的理性。

这学期修了Micro II,上半部分是Massimo Motta的competition policy,讲的很是有意思,暂且按住不表;下半部分是Larbi的behavioral econ和decision theory的结合,讲的也蛮有意思的,至少逼着我看了半天vMN、A-A和Savage三种expected utility的表述。联系起我对Keynes的好感更多来源于他在概率论上面的造诣,这些理论就多少也显得很有意思了。贯穿整个下半部分课程,我们多少回顾了近几十年来各位著名经济学家在维护理性经济人假设(或更具体的,期望效用理论)上面所做的各种努力,比如ambiguity aversion, regret aversion, hyperbolic discounting/time consistency, temptation, fairness等等有趣的理论及对应的modeling方法。看来看去,虽然不知道实用价值有几分,却也乐得凑个热闹。

昨天和UPF的一个Ph.D吃饭,不禁聊起来这么多年学习经济学的体会之类。我前段时间大概还感慨过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本科的时候修过三门经济史课程是多么的幸运,昨天又感慨了一下曾经修过的几门经济法课程又是多么的实用。当年有幸摊上一位很好的经济法(economic law)老师,虽然给分不高,但是从她的课程中真的是收益颇深,尤其是涉及到公司法合同法等等切身相关的法律,现在之所以没有沦落成法盲还真的多亏了当年的训练。有意思的是,后来法经济学学了很多反垄断法,国家税收学了很多税法,保险学学了很多保险法,最后概括起来我的经济类法律知识还是蛮全面的哈哈……而且很多法律条文和执行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条例和实例结合起来学也是颇有意思的。反垄断法就不用说了,现在听Motta的课感觉中国的反垄断法真的很有意思啊,该模糊的地方模糊,该清晰的地方清晰,足够的猫腻留下哈哈。想起当年听到张昕竹说起草反垄断法的种种不易,真的是“有法总比没有好”,哪怕这个法律后来的实践总是让人看得云里雾里——譬如我就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商务部否决了可口可乐和汇源的并购案。我没有听说任何关于此案的横向并购模拟的数量分析,不知道当年的博弈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某种程度上,我多少觉得有点作秀的味道了——既然我们有了这么一个法律,多少要实践一下是不是?

回正题。之所以说到经济类法律,更多的是因为当时说到了现在中国的保险。我不知道大家对于保险的印象如何,反正我近几年是接二连三的被保险震惊啊。保险的本意是分散风险,结果在中国某些乡村的实践中,保险却不幸沦为了变相的传销——保险是由代理人提成的,这个法律是允许的。但是在实践操作中,现在保险代理人提成最多可以达到50%,这是什么概念?我不相信剩下的50%刨去保险公司运营的费用之外,还足够在危机发生的时候支付赔偿。从某种程度上,现在的保险让我觉得有点Ponzi game(庞氏骗局)的味道。城市里的我不好说什么,在农村,很多人文化程度比较低,所以根本不理解什么是保险,也不知道这玩意背后的权利义务是什么。他们仅仅是被几个罕见的赔保的例子所吸引(一般是某村某人出车祸死了,然后被赔付了几十万云云),经保险代理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忽悠,就投保了。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养老保险的保费是需要连年交的,以为交一次就万事大吉了,直到第二年又要交钱的时候才知道这有点无底洞的味道——若是退保,几乎拿不回分文。另从保险代理人的角度,他们很多人只是负责卖保险,才不关心赔付等等,尤其是有些保险是“平均时间维度上的风险”的,日后一旦有事情发生,我估计某些小保险公司非直接破产不可。有人会怀疑我危言耸听,但是当年看到一个小县城没什么其他的公司,一条街上都是装修的富丽堂皇的保险公司的时候,还会认为这东西没有任何泡沫?

这个时候,有多少人还可以坚持“理性经济人”和“市场是有效率”的说法,认为大家投保是一种理性的风险厌恶的选择?对于保险这个制度本身我还是相当有好感的,但是具体放到市场实践操作中,却又是另当别论了,尤其是在中国这个保险市场发育极其不完全的情况下。人们经常说“银行、保险和证券”是金融体系的三大支柱,可惜在中国保险明显成为了金融体系的短板,若是大家相信“短板理论”那么中国的金融市场怕还真是落后在世界发达国家后面几十年。我和那位金融的Ph.D一聊就说起来当年我们的《货币银行学》这门课——要么是教材陈旧的要死,要么是完全不知所云的上了一次英文翻译课。据他说,很多金融衍生工具在国内就是闻所未闻,然后各种胡乱翻译导致很多人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些工具到底是什么。刨去我对金融的偏见不说,就中国的金融教育水平我们又有什么期望能在人才云集的国际公司的较量中更胜一筹?只能是被人家制定的规则玩弄吧。

了解我的人可能知道,我一直对rational expectation(理性预期)有一些想法,当然这个和理性经济人还是有天壤之别的。对于理性经济人的一大“辩护”是,如果人们都是“利他”而非“利己”的,社会不见得会更有效率。这是那个模型弄出来的我忘了,只记得大致意思是“利他”并不见得真正能够满足他人的需要,只有自己才可以真切的了解自己的需要。从这个层面,又可以对“共产主义”留下一个问号。我对共产主义的理解还是比较浅薄,随便说一说,欢迎较真儿。当真正实现共产主义的时候,人们是“各司其职,各取所需”。我想不出的是,譬如我大学毕业要找一个合适的岗位,如果没有市场竞争我怎么可以知道我更适合干什么?换言之,我的“比较优势”在哪里呢?我是应该当一个律师还是一个打字员?共产主义对于完全信息的要求怕是有点太高了,这里必然要有一个对社会方方面面都了若指掌的“中央计划者”。不知道这样子的对于信息的要求是不是有能被实现的一日——换言之,制度都是有成本的,信息也不可能是免费的。

说到这里,我真想时间倒退半个世纪听听当年兰格的辩论。学了半天经济学,多少要对“政治经济学”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是不是。想想当年的“辩证法”,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的嘛。那么看一面不如两面都看,学了半天的经济学应该回头重温一下那些经典巨著了——譬如,我一直没有勇气读完的《资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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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IT观察与思考

巴塞罗那的移民

记得小时候就在各路媒体上被熏陶“华夏儿女无处不在”,当时却没啥切身的感受。到了巴塞罗那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生活原来是多么的依赖各国移民。酱油醋这些最基本的原料就不说了,肯定是中国超市里面可以找到又便宜又正宗的;就连实在受不了头发的疯长决定剪一剪头发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事儿还真得去中国人开的理发店里面搞定,要不以我的破烂西班牙语和人家比划半天怕也拎不清楚。除了中国移民,这边还有很多巴基斯坦和印度移民,找什么椰浆之类的去他们店里准没错。还有忙碌的中午随手买个物美价廉快捷方便的kebab,八成也是巴基斯坦人让你可以不用付出特别高的价钱。话说,现在连barceloneta这边的海鲜店都有好多是巴基斯坦人开的了,可见巴塞罗那这座城市是多么的依赖外来移民。

中国的移民们很有意思,刨去留学的(高端)人群不说,这里(欧洲)的移民主力军还是浙江人,很多人是举家前来;这个和美国遍布的华人来源于广东福建沿海一带为主颇为相似。当然,一方面说到移民就不得不承认很多人是事先偷渡过来的,毕竟很多人开始的时候不可能顺利的拿到签证,只是靠家庭亲属们先期在这边安顿下来,然后各种掩人耳目的先在欧洲住下来,然后开始“黑三年白三年”,最后等着大赦拿到合法入籍(N多论文有论及亲戚这种社会网络在移民过程中的重要作用,所以社会网络分析在经济学中的一大应用便是论及移民和劳动力市场)。以欧洲现在的低生育率和高人力成本,若是离开这些移民,怕是日子过得要颇为艰辛。

有意思的是,跟这边的中国移民打交道却不那么容易。记得刚来巴塞罗那的时候Jordi师兄就说过“这边的中国人总是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和你打交道”(只凭记忆,大概意思不够精准)。去中国超市买东西,他们会很热情的和你扯东扯西,但是却没有亲切感。我所在的UPF里面是有很多移民的后代在读本科的,有意思的是他们对于中国文化的保留相当之好。今天去凯旋门旁边的中国商店转悠,那些夫人们就像在国内一般,边看店边闲扯,一口青天口音的普通话,却也不碍的理解,一下子让我感觉仿若在中国。看中了一条裙子,原则上是不零卖的,我软磨硬泡耍可爱装可怜,老板还是卖给我了。4欧,我掏钱的刹那顿时震惊了。就算是在国内,这个价格也买不到这样的裙子——棉质布料,还有很多装饰。就算是特价的,就算是短裙,也太便宜了。然后顺带仔细看了看各个价签,衣服大都集中在5-15欧不等,虽然是批发价。然后不禁想起中国的“世界工厂”角色,这个人工成本得多低啊,才能把一条成品裙的售价在千里之外的巴塞罗那压到4欧。记得前几天路过某服装店,橱柜里的一件职业装很好看,但是标价几乎是把国内的标价直接把人民币换成了欧元。吐了吐舌头,非我消费的起的,只能兴叹一下然后乖乖的走开。

然后离开服装店的时候,瞥见一个大大的送货卡车,上面很简洁的书写着“XX物流”四个中国大字——恍然间,若不是周围的欧式建筑佐证,我真的以为是在中国。

另一则故事则是前段时间,正逢当地的一个节日,一个朋友的朋友说去教堂,我本以为是去看热闹,便欣然前往。结果我们坐了两站地铁,到达的却是一个中国在当地的“教堂”——说实话只是一个很大的一群中国人的聚会地而已,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基督教教会”几个字算作标识。后来听说,里面组织庞大,几乎在巴塞罗那各个华人企业的老板都在其中有份。聚会的都是中国人,都是一口流利的中文,清一色的中国式装扮,而几乎没有留学生的踪影。看着中国的中年妇女帮中国小女孩整理衣服,刹那间觉得这种移民群体还是蛮排外的。虽然很多人的西班牙语也是很流利,却怕更多是出于生意的需要而不是自己想融入西班牙文化的吧。至少,从第一代移民的孩子身上,生在长在西班牙的孩子身上,看不到什么浓烈的西方文化的印记。听说有个小女孩找了一个西班牙男朋友,还被父母各种反对;另外一个小女孩则巨希望在UPF毕业之后,能回中国找个工作……从她们的描述中,感觉中国还是她们的“mother land",西班牙、或者巴塞罗那,只是异国他乡而已……相比而言,从我接触的另外一些美国华裔来说,他们身上更多的是美国的印记,那种文化的烙印真的是太强烈了。

移民对巴塞罗那有很多冲击,当地人的利益受到影响,所以总在不停的抱怨。譬如,我一个当地同学的妹妹在读高中,就抱怨说因为外来移民越来越多,很多人西班牙语不灵通但还是被安排在当地的高中,导致整个课堂无效率之类的。后来我们还因此进行了简单的分析讨论,最终她们以此为题做了一篇毕业论文,这便是后话了。有意思的是,虽然他们经常对移民抱怨,但是主要针对的是拉美移民,而对亚裔多少持一种中性甚至偏好的态度。亚裔在这个社会里,或许地位还是不低的吧。

学校附近不远有个中国快餐店,当我们时间紧来不及做饭,或者不是饭点(当地下午两点晚上八点以后才开饭,吾等经常为此饿死),就会跑到这家餐店里面吃很便宜的中餐。有意思的是,这家店里面的电视永远播的是中国电视剧或者《非诚勿扰》之类的国内节目,店员也是一口中文,从来不让人觉得不中国。还有一次我们想找个地儿看法网李娜的决赛,很多店找遍了都没有,最后居然在一家小店里面看到了网球的红土场,就闯进去了。结果老板夫妻俩也是中国人,然后大家一起很兴奋的看网球,看到李娜夺冠的时候一起欢呼,老板们连客人都懒的招呼了,却是有意思的紧。还有中文报纸、中文广播台等等,整个欧洲的华人都被各种渠道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有的时候觉得文化是一种符号,时间久了或许就只剩图腾可以敬仰了。身在巴塞罗那,本身就是加泰罗尼亚和西班牙两种文化的融合,我的西班牙语又不灵光,很多时候只是和一群说英语的同学们混迹在一起。那天和另一中国女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聊天,突然间冒出来俩大叔级男子,说要和我们合影——我们开始却听成了帮他们拍照,直到后来意识到是要和我们合影。事后我们哈哈大笑,看来不只是中国人崇洋媚外,外国人也是蛮稀罕黑头发黑眼睛的嘛,这和我们小时候看到一个老外就兴奋的大叫然后拉着合影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嘛。也有另一种解释是西班牙人本身就是很热情,所以也可以单一的解释为热情,只是我没有很多机会深入他们的文化体会罢了。

前两天写论文的时候整天抱怨说中国的历史记录很全(什么地方志真的全的很),但是大多是描述性的记录缺乏量化的数字,搞得我搜集数据的时候各种痛苦。现在看来我这么一篇本意论述巴塞罗那移民的文章,却也只能说说亲身经历的一些故事而已,并没有什么数据可以支持我的任一论断,我也不便妄自的下什么论断了。这里,或许只是一种如实的记录吧,不见得如小说或者报纸上的故事那么精彩和波澜壮阔,只希望朴实也有它自己的意义。写字台旁边的抽屉里静静的躺着回国的机票,已经躺了整整十个月。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心也越来越切。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还是希望回去的啊。嗯,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中国美食!美食!Here I 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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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应用

用R画(中国)地图

没想到上个星期在写一篇论文(非毕业论文,毕业论文见这儿)的时候,居然需要画地图…这个,地图怎么画?虽然常年看论文人家总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GIS数据来自……”,我还是对这个东西没啥概念,总觉得貌似挺麻烦似的……

一直知道R能画,taiyun展示过,yihui写到过yixuan讲解过,但是毕竟自己没有亲手做过。这次逼上梁山了,不得不搞定。于是乎,照着葫芦画瓢,比着yixuan和yihui的教程,一步步的研究,研究。

因为这次我画地图主要是画中国地图,所以GIS数据自然是关注中国的。从yihui那里找到了“国家基础地理信息系统”(中文版和我一样不给力的同学请用英文版网址:http://nfgis.nsdi.gov.cn/nfgis/english/default.htm)。然后,嗯,GIS数据就有了。扔到R里面,调用maptools包,两行代码,中国的雄鸡图就出来啦!顿时那个爽啊。

可是然后呢?呃,我要标注的是我所感兴趣的几个城市的位置,这个yixuan在“可能的拓展”里面说了一下,没有说具体的(傻瓜式)操作,yihui的地图用的是文本导入经纬度数据,我可没有现成的经纬度数据啊!我又懒得研究这个GIS对象在R中到底是怎么玩的,就对着maptools包里面的各种函数扫过去。果然,有一个函数貌似是可以读取经纬度数据的。联系起国家基础地理信息系统里面是有提供各个城市的经纬度数据的,嗯,试了试这个函数,果然可以!剩下的工作就轻松了,几行程序告诉R那几个城市是我感兴趣的,然后一个命令就上去了,再一个命令就搞定名称的一并标注了。R果然聪明啊!

成品图在此:

spread

好了,最后简单的说一下我用到的代码,方便大家复制粘帖。

library(maptools); #调用maptools包
#read data
cities=readShapePoints('chinamap/res2_4m.shp') #国家地理信息系统下载的市级经纬度数据
china=readShapePoly('chinamap/bou2_4p.shp') #国家地理信息系统下载的省级多边形数据

plot(china); #画中国地图
points(cities[cities$NAME %in% piaohao_pre1850$city,], pch = 19, col = rgb(0, 0, 0, 0.5)) #标注感兴趣的城市黑点
text(cities[cities$NAME %in% piaohao_pre1850$city,],labels=cities[cities$NAME %in% piaohao_pre1850$city,]$NAME, cex = 0.9, col = rgb(0, 0, 0, 0.7)) #标注城市名称

顺带赞一个,国家地理信息系统里面城市名分别使用中文和拼音存储的,调用的时候任意一个都可以。我的代码里面piaohao_pre1850$city存的是我感兴趣的城市的名称,只要对应一下就可以了,很方便。

(另注:汇通天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