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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有感

从社会公平角度看社会极化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给自己定了一个不怎么正式的研究课题:理解美国社会为什么在今天如此分裂和极化。说它不怎么正式,是因为我并不想把它当成一个学术课题来研究。但我还用了研究这个词,可能是更遵循广义的定义——探究和钻研。从我的兴趣点出发,美国当今社会的极化问题可以和另一个著名的历史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处——大分流(Great Divergence)。大分流是加州历史学派对中国和欧洲在工业化过程中选择了两条路的描述。美国社会的极化,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分流。虽然这两个一个是经济历史问题、一个是政治和意识形态问题,却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提出了很多思考上的挑战。

试图理解美国社会极化,自然离不开先去复习美国的历史。好在,200多年不是那么漫长,沿着美国宪法这么好的历史脉络按图索骥方便许多。不在此赘述美国的历史了,不过有意思的是,最近的总统大选原来越呈现胶着状态——很多所谓的“摇摆州”,胜负都是1%以内,然后最终决定了美国大选的赢家。其实在以前,美国大选并不一直是如此针锋对麦芒。很多选举的差距其实还挺大的。

选举只是一种民意的体现,反映的是背后的意识形态的分化愈演愈烈。PBS有一部很有意思的纪录片:America's Great Divide: From Obama to Trump(YouTube上可以直接看到完整版),简单回顾了过去十几年的历史。与此同时,无数的经济数据来佐证这种分裂不仅仅是意识形态的分裂,而其背后有着确凿的经济基础的崩裂。比如,美国中产阶级实际收入不升反降(按实际购买力计算)、社会财富分布越来越不均等(近期的例子有2008年次贷危机后,富人的财富反而增加了;此外还可以把时间轴拉得更远来看)、代际间的流动性越来越差(intergenerational mobility,子女超过父母,或者简单地可以叫做“美国梦”,Chetty有很多相当有力的数据)。虽然看数字和证据让人对极化这种现象越来越确信,但是背后的根源到底是什么?说到底,这些都只是显现出来的表象,原因是什么呢?

和“大分流”一样,社会极化的原因显然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讲清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学科领域就可以充分解释的。看了很多经济学的观点之后,我开始从其他学科的学者中寻找启发。最近在看Michael Sandel的《The Tyranny of Merit》一书,给出了一些从社会公平和政治哲学角度的解释。

在叙述Sandel的观点之前,我想先说明,我并没有很赞同Sandel给出的处方:比如在藤校等大学录取采用抽签制度。在我看来,这些还是治标不治本,甚至是为了达成某种特定的目的而忽略了可能存在的其他偏颇。不过他这本书值得一读,一是里面涵盖了很多历史渊源,可以帮忙理解很多事情是怎么一步一步演化的。再者,Sandel是个很好的作家,正如他可以把“公正”这么课讲得如此发人深省一样,他这本书写得也是层次递进,诱发思考。一本好书并不是直接说服读者来认同他总结出来的观点,而是精炼出相关的信息素材来帮助读者形成自己的判断。

Sandel一开始就提到了Meritocracy这个看似公平实则事与愿违的制度,可能是造成社会分化的根本原因之一。Meritocracy就是merit-based cracy,而cracy本身是rule或者govern的意思,比如demo-cracy是民主治理,所以meritocracy就是基于人们能力的治理系统。中文翻译大致有“精英政治”或者“贤能政治”,但我感觉不够确切,因为还有elitism等。英文的定义有点繁琐,如下:

Meritocracy is a political system in which economic goods and/or political power are vested in individual people on the basis of talent, effort, and achievement, rather than wealth or social class.

Meritocracy直白的翻译就是“美国梦”(也可以叫英国梦等等),人们只要有能力,就能实现最好的自己。我其实花了很久去理解Meritocracy这个词,主要是一开始不知道Meritocracy相对的是什么。“rather than wealth or social class”其实是一种很模糊的说法,更直接的另一个极端则是,出生决定论(determined by birth)。出生决定其实贯穿了很长的历史,尤其是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君王一定是世袭的,除了科举制度外,其实并没有太多上升通道,农民从一出生就被绑定于土地,人口的地域流动性很低。这里我沿用约定俗成的封建社会定义,即“中国古代战国时代中期开始,到清朝后期(鸦片战争前)”,主要是指历史时段而并不会去跟西方社会的封建制度定义相对比,后者其实是有不少争议的。

西方历史也差不多。最早是君主独裁(Monarchy),然后到了亚里士多德时期的元老院制度(Aristo-cracy),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小群极其聪明的人。从名字可以看出,Aristocracy和亚里士多德(Aristotle)有着相同的词根Aristo,意为excellent。希腊的先贤们认为Aristocracy的制度优越性来源于少数人拥有的超出常人的治理方面的天赋,而大多数人并没有足够的信息甚至于获取信息的能力。再往后,这种“人尽其才、任人唯贤”的理念就延续到了Meritocracy,而且不仅仅限于政治,可以应用于社会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在这个社会分工高度专业化的时代。

Meritocracy之所以被歌颂,很大程度是是因为它否定了“出身决定论”。一个人只要有能力、肯努力,就能获得某种意义上的功成名就。这样的制度是看似公平的,至少是机会公平的,给予了人民希望。然而最早造出Meritocracy这个词的英国哲学和社会学家Michael Young却有着相当悲观的预测,在其1958年的著作《The Rise of the Meritocracy》里,他预言2034年英国会有一场发育根源的社会起义,因为Meritocracy会造成人们追求智商或者其他优异属性(比如优生学),一旦这些能力变成了可以人为制造的,就会进一步造成社会的分化,回到出生决定的困境。Sandel在书里给出了现实的答案:美国在过去一个世纪中,一直歌颂着美国梦。然而,这种美国梦掩饰了社会分化的残酷,使得成功者过于自负地相信自己的成功是自己的努力所得,而失败者则将失败归咎于能力不足而意志消沉,而忽略了外界因素如制度上的不平等。然而事实呢?Sandel以大学录取举例。美国初高中生需要通过一系列的成就来向大学证明他们的能力,比如sat分数,比如ap课程,比如志愿服务,比如体育,然而这一切其实很大程度上是有家庭背景决定的。高中生很累,因为他们要付出很多努力来获取这些优质的标签,所以他们会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能力和努力的结果,而忽略或者低估了运气或者家庭的成分。Sandel举的例子是他所任教的哈佛大学,越来越多的本科生认为自己能进入哈佛完全是天赋异禀,而不是其他什么因素。可是残酷的事实是,越来越多的数据表明,这些标签其实反映的并不是学生本人的能力,而是家庭背景,比如SAT分数最相关的因素就是家庭收入,甚至超过了家庭受教育程度的影响。

美国大学录取日趋白热化,反映的其实是美国整个社会制度对于学历的过度依赖。美国只有30%-40%的人拥有大学学位,而在如今的社会分工中,大学学历已经成为了不可逾越的一个门槛,造成了收入的巨大分化,以及相应的社会地位和自我认知的分化。Trump虽然代表的是被全球化抛弃的美国工人阶级,但是他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大家,他是沃顿毕业的高材生、他很聪明、他有能力带领美国。这些Meritocracy最关键的标签被他紧紧地贴在身上,可见Meritocracy已经在美国深入人心。大学不再是单纯的教育机构,而变成了社会分化的筛选器。中文的那句“鲤鱼跃龙门”,成为了最贴切的形容。只不过这里的鲤鱼门不仅仅是靠自己的能力飞跃龙门,而是要靠着家庭等等。

然而Meritocracy这里其实有很多假设。首先,成功与否、尤其是以收入来衡量的成功,代表的真的是人们的能力和自我努力吗?其次,Meritocracy就一定是公平的吗?Sandel又进一步探讨了这两个假设。

对于第一个,收入=个人价值=能力体现(moral deserts),在很多哲学家的讨论中,其实是不成立的。最典型的如哈耶克,他认为人们的收入财富是由市场供给和稀缺性决定的,而不是自我的能力或者对社会的贡献。比如一个对冲基金经理和一个人民教师,后者虽然对社会的道德意义上的贡献可能更高,但是收入远远无法与金融业匹敌。从哲学层面上,哈耶克就否定了收入与merit之间的必然联系。

第二个则是更发人深省的。最初我们认为独裁不公平,是因为世袭,完全由出生决定。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这对于个人来说完全是运气因素,所以不公平。那么Meritocracy依赖的merit就完全不依赖运气了吗?我们擅长或者不擅长学习书本知识、运动员擅长或者不擅长体育,如果是基因决定的,那么不也是出生就确定了吗?虽然基因不是家庭财富,但从运气的角度,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再然后,Meritocracy演化起来,各种筛选制度或者merit可以被人为控制,比如大学录取和优生,被扭曲成一个变相的基于家庭背景的竞争,那么和以前的直接由出生决定又有什么区别呢?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Meritocracy也只是体现了社会分工的最大化,因为从哲学原则上讲,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是实现生产效率最大化的社会资源最优配置(包括人力资源),是一种结果,而其本身并不能意味着可以保证过程的公平。

读到这里的时候,那晚我其实是很悲观的。除了对于Meritocracy背后哲学逻辑的悲观,还有另外一个书中没有提起却让我无法说服自己的问题:公平应当如何对抗人们对于血亲的自私的天性?比如你去问一个人应不应该取消高考而改成自主招生,TA可能会说不行,这样对农村的孩子不公平。然而你去问TA是不是该取消自己孩子的课外辅导班,TA肯定会反对,因为TA还是会在意自己孩子的成绩。这种父母希望自己孩子更能够成功的天性,和人们希望这个社会公平的愿望,在我看来其实是有着内生的矛盾的。假如一个社会真正做到了机会均等,那么就意味着,孩子的成就跟父母是完全独立的,就一定会有孩子跌落社会阶层。但对于父母来说,他们的天性是希望孩子成功的,自然会极尽所能增加孩子成功的概率(北上广中产阶级的教育内卷就是最好的体现),即使他们自己之所以能从农村到城市中产阶级正是受益于高考制度带来的机会公平。在这里,每个人希望社会尽可能的公平的愿景,和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更多成功机会的自私自利,是对立的。如果同时看社会中的个体与群体,这就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社会层面的“囚徒困境”。每个人都知道社会公平是最好的结果,但没有人希望社会公平的代价是自己的小孩阶层沦落。

或许正因如此,我们看到了美国社会二百多年来代际演化的结果——阶层流动性越来越差,社会财富越来越集中,Meritocracy这种社会制度也不自觉地为社会分化服务着,而并不如人们最初理想化地认为它可以保证机会公平并约束社会分化。如果制度反应的只是人们的天性,而不是制度造成社会分化,那么我对于社会的悲观也就成为一种不可能被改变的注定性事件了。中国古语有云,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非就是说,社会的分化导致财富集中,然后阶级之间失去平衡,对立加剧,最后只能通过暴力手段来重新分配财富和资源,进入下一轮的演化。这好像看来是注定的轮回。

然而过了几日之后,我觉得自己的悲观忽视了几千年来社会的进步。一则,社会分化并不一定是一个零和游戏,即使相对层面的流动不充分,绝对层面我们还是可以实现所有阶级一起进步的,并不一定就意味着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二是,制度并不总是为了服务统治阶级而被创造出来的。人们一直在学习制度,意识到制度的缺陷,然后试图用群体的理智来克服个人的囚徒困境,而不是利用制度的缺陷来最大化个人的利益。人们可以创造一个公共机构来调节机会分布的不均衡。正如政府用税收来实现社会收入的重新分配,机会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被人为调节,尤其是在整体蛋糕可以被做大的情况下。高等教育的普及、引入其他非学历标签来帮助人们寻找到人尽其才的工作,调节某些行业过高的收入,这些都是帮助在整体增长的同时个体不至于分化加剧的。虽然听起来还是很理想主义,但是人类既然能够从奴隶制自我修正到民主制度,那么进一步的修正也就是时间问题。虽然在我们短短的一生中,只能见证一些边际的改变而已。

当然,Sandel这本书里还有其他很值得阅读和思考的内容。我只是有着自己一个强烈的问题,然后试图去寻找一种政治哲学方面的解释而已。换做不同的问题和思考模式,或许对此书会有不同的感触和解读。对于萦绕我的那个社会极化的问题,我也并没有找寻到所有的答案, 还是会一直探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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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一下Advanced Macro...

今天来上班的路上依旧堵的一塌糊涂...然后一路就在琢磨这个信息不对称到底会有多严重(洗澡、堵车、睡觉前一向是灵感多发时段)。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某几个models(表示这几个models是在BGSE时候最喜欢的professor教的,所以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可见一个好的professor是多么的重要,一下子把我扯后腿的宏观拉到了三高平均水平),复习一下。

Competitive Equilibria and Social Planner's Problem

Economic growth model中的经典问题就是自由市场竞争均衡和中央决策者选择的社会最优。很多时候这两个解出来是一致的...实在是懒得打字了...直接找个slides贴一下。

Competitive Equilibrium and the Welfare Theorems.pdf

2013-08-28 11_20_24-slides2.pdf - Adobe Reader

重点highlight出来了...市场均衡等同于中央决策者的最优解。这牵扯到福利经济学第一和第二定理。若干年前郭凯就写过一段文章通俗的解释这两个定理,我也就不再赘述了。有意思的是这里该定理成立的三个条件:

1.充分竞争2.没有信息不对称3.没有外部性。

重点想说的是第二个。信息不对称。

最近去很多投资大数据的会议啊沙龙啊,不断的强调什么信息化啊,智慧城市啊之类之类的,一副扬言大数据和互联网可以改变人类生活所有模式的态势。最好的例子怕就是打车app了吧?就是建立了这么一个信息交流的平台,打车者和出租车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就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于是很多人在说,为了解决交通拥堵,除了基础设施建设以外(修更多的路、更合理的规划立体交通),我们应该更合理的安排车流,避免大家都拥挤到同一条道路上。这么说下去,仿佛给交警们建立一个实时车流量监控平台、他们就可以更科学的引导车流、就能解决局部大塞车的问题。而这个平台需要什么呢,无非是更多的摄像头或者其他感应器、以及更好的图像识别技术。(其实如果真的一个平台就可以解决问题,那它应该早晚会自己出现吧?比如淘宝或者ebay这样解决中小企业和消费者之间信息不对称、信息交换不充分的平台,利润大大的啊。我一直觉得ebay淘宝和amazon、京东之类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前者是平台、用于交换信息,后者是整合的大型厂家,用规模经济来降低成本。早早晚晚的,两类之间的分离会越来越大、相互之间的竞争越来越少吧?)

听完这番言论,典型的“social planner"掌控一切的态度就出现了。只要我的信息是充分的,我就能找到最优解,blabla...

大家觉得呢?理论上只要解决信息不对称的问题,自由市场也可以自动克服这个矛盾吧?我倒是在想,social planner是不是应该更好的致力于解决“修路”等囚徒困境呢?与其试图掌控更多信息然后制定规划,不如充分的把信息散布出去然后让大家自我规划...那些不能自我解决的问题,再交给政府统一规划吧。至少我现在对于social planner的过度干预微观经济活动越来越反感了...同样的,也很反感某些个体炒作这些概念来骗政府投资。

嗯,最后是不是还该加上一个条件?social planner是绝对理性且大公无私的?呵呵,这个假设多大程度上成立,大家心里自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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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不能总是从macro economics的角度想问题,否则会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没希望、越来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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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自然实验,社会行为,etc.

老天原谅我在这个考试周前万分紧张的时间还奢侈的写日志吧。这篇日志起源于我今儿上午很奢侈的看了一会最新一期的AER。 我实在是太怀念AER红色的封皮了,想当年,天天泡在院里资料室的时候,几乎每一期AER、QJE、JPE都会翻翻,看看人家都在干嘛,虽然也知道这些期刊上的文章某种程度上都是有些陈旧的了,不过关注一下他们的idea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嘛。

没想到来这边之后,反而失去了不禁阅读这些期刊的机会。所以今儿看到AER的时候,那种久别重逢的兴奋,溢于言表。

这期AER上有两篇文章很吸引我,至于详细的内容我列在英文博客上了(谁让我先打开了英文博客然后开始写东西呢?这里再把所有的东西都翻译一遍实在是太无趣了,索性就不翻译了)。先说一个人,李欣(Sherry Xin Li ),是其中一篇文章的作者。让我怀念的是今年春天在清华蹭课蹭讲座听的时候有听过她的讲座,是当时少有的感觉很有意思的东西——在《第二人生》这个网络游戏里面做的一些实验。她让我关注的一大原因是她的很多research是基于网络市场的,而我自然很关心网络市场是怎么被经济学家们研究的。AER的这篇有点类似于对豆瓣的研究,关注的是一个电影评价网站,什么情况下人们会更乐于奉献之类的。蛮有趣的,关系到公共物品和社会行为,都是我感兴趣的话题。

然后不出意外,看到一篇和social network相关的。是一篇网络博弈的。今年数数看已经看了不少网络博弈的东西,开始的时候其实对这玩意不太感冒,后来看多了也觉得多少有点意思了。这篇文章很能迎合我们的直觉,记得有一次看到一个朋友写过这么一个故事(貌似以前在说从众行为的时候有提到过):

我曾经在工作中下意识的使用过从众的理论,比如说在网站改版的时候,大家知道,网民通常会反对的,这时候,如果我直接发一个公告,后面肯定一堆人骂;所以 我后来再发此类的公告,都会先找几个人在下面说点好话,但是我发现,即便如此,后面的人还是照骂,我就奇怪了,你们咋不从众呢?后来想想,是因为在网络 上,人们之间互不认识,也对不上脸,所以就不担心其他的人觉得自己怎么那么蠢?也就不介意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所以,如果我现在来做这个事情的话,可能就会稍微改变一些,首先,我会让意见领袖在公告下面支持我,这样,很多人就会想,那谁谁谁都说好,那就一定 好,之所以我觉得不好,是因为我根本就没发现其中的美好吧?此外,我还会争取用事实说明改版到底为什么好,再加上我本身的公信力,把“好”内化到会员心里。

这里虽然是一种对于从众心里的应用,但是换到一个社会网络的角度,就是一个人们对于信息摄取过程的区分。有些人乐于在搜集信息上投资,这部分人经常被产品销售商定位于“尝鲜者”,类似于某某新科技刚出来就被某些狂热粉丝追捧。有些人乐于投资在建立社会网络的联系上,以期从社会网络中获取更多的信息。这样,在一个社会网络/群落中就形成了一种博弈。这篇文章说的就是这种博弈均衡的存在以及影响的因素,虽然模型相对比较简单,数学上的技术处理也挺无聊的,但是看看这样的直觉上的启发感觉还是蛮好的。突然发现某种程度上,找回对于经济学的触觉最好的方式或许就是多多的读一些东西,首先不能局限于那些整天赶着人跑的problem set,其次也不能屈就于被动的在讲座上被灌输一堆数学公式。毕竟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模型背后的经济意义才是更为重要的。作为一个普通人,谁关心为啥“囚徒困境”一定有纳什均衡解呢?只要知道均衡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可以被改变就可以了。

呃,回到复习中去了,毕竟现在是考试周了没有时间用来挥霍了。然后接下来开始关注我的master project,天知道这会不会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唯一一篇以写论文的方式写的东西了。这次有意思的很,会做一些social network的应用,而且很可能是在health economics领域,这大概是我以前从来不曾预期、周围了解我的人也不见得预料的到的一种组合吧。不知道最终会做成什么样子,但愿不会太让人失望。不过考试周啊考试周,唉。当学生就是如此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