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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行纪(四):风范

在连着欣赏了两夜布宫的灯火辉煌之后,终于得以近距离的一睹芳容。某种程度上,布宫是神秘而神圣的,埋葬了太多风流人物的英雄事迹。而今,它就那么毅力在那里,更像一座纪念碑,或者博物馆,昔日的叱咤风云不免黯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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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 in the air, from top of the Potala Palace, Lhasa.

布宫,承载着藏传佛教的风范。高高在上,里面却不免阴暗。通风不佳,充斥着浓郁的藏香味。文物保护得很好,香火很盛,不知道承载了多少人的梦想。今年拜访了不少寺庙,不免感觉现在信男信女们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浮躁-没有人静下心来去研究那些宗教的教义,更多只是仓促的找个精神寄托,祈求天上就算不掉馅饼也不要掉灾星。今年的神仙,或许格外的累吧。另一面,是不是普遍的,中国人有点“信仰缺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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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otala Palace, Lhasa.

布宫之下,还有一座皇家园林遥遥相望,那便是「夏宫」罗布林卡。游览布宫需要很多时间,因为需要一点点往上爬;而罗布林卡则是太过于宽敞,所以也不免耗掉很多时间。一进入罗布林卡,满眼苍绿,便知夏日的味道。三五庭院,各有春秋。流水潺潺,百花盎然。上次去颐和园,拥挤的人潮湮灭了园子的味道。好在这次罗布林卡人不多,可以随意闲庭信步,看看落花,听听流水,在树叶的缝隙中嗅得阳光的味道。风,时有时无,却也是个应景的称职的伴奏者。太阳的浓烈,在层层叠叠后消失不见。于是时间,也便流逝的格外快,不知不觉已然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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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ide of the Norbu Lingka, Lhasa.

有的时候在好奇,当年的松赞干布到底是何许人物,统治着这么神奇的一座城市。远嫁过来的文成公主又是怎么一路适应气候的极大变迁,最终落叶生根。联姻,是政治的游戏,却也是少数人的终身生活定式。幸福,而又痛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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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ide of the Norbu Lingka, Lh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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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ide of the Norbu Lingka, Lh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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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物, the Norbu Lingka, Lh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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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行纪(二):夜之拉萨

温软如玉
拉萨,夜凉如水。晚风终于在九点日落之后,迫不及待的拂过行人的脸颊,试图解除帽子或者围巾的武装。是的,拉萨离天太近,阳关不用努力便可以刺穿层层伪装。偶有零星小雨,让人疑惑的看着白云飘飘的天空不知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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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otala Palace at night, Lhasa.

几番犹豫之后,还是拨通了电话,以继续白天未完成的对话。灯火辉煌的布达拉宫近在咫尺,从酒吧的露台上,仿佛伸出手去便可摘得。一下子唤起来小时候午夜非要拖着爸妈去摘流星的那种童真。那年的济南,夜空还是容得下流星雨稀里哗啦的飘洒的。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真不应该浪费在没有心灵回音的电话那一端。回忆起下午跑到极度具有小资调调的「玛吉阿米」,在顶层的露台上迎着落日,自斟自饮。不知那年的仓央嘉措,逢着自己心动的感觉,是以油茶自嘲还是烈酒打发。几杯奶茶进肚,望着木制的杯子,却再也提不起饮酒的兴致。索性就呆呆的坐着,望着窗外的云彩,出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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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ew from Makye Ame, Lhasa.

夜越发的深了,也越发的凉了。布达拉宫在着越来越浓的夜色中,越发的闪耀着。无可比拟的光芒。不知那年的松赞干布,是以何种心情,迎来自己踏遍千山万水的公主。「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一路上青藏线的宏伟与凄凉让人胆寒。何来蓑舟翁,对饮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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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otala Palace in the day, Lhasa.

走在仓央嘉措走过的石板路上,不知那年的他,是何种反抗既定命运的心情。这么多年,依旧独爱花间派诗词这一支,还有些偏执的觉得诗词就应该为情而作,以文诉衷肠,哪怕是万千离绪击打的人喘不过气来。温庭筠,元稹,薛涛,秦少游。每每念及他们的名字,都仿佛听着岁月的回响。然而,拉萨是属于仓央嘉措的,读读他的文字,宛若抚摸着历史的刻碑。一道道,深深浅浅,直戳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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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eet view in Lh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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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dmade masks in Lha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