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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状态

雨雾飞扬

天晴总是不久的,南方多少要和阴雨濛濛连在一起。于是,上海便又被稀稀落落的雨水覆盖了。

有的时候在感慨,上海这座城市,太缺乏绿色了。到处都是水泥钢筋的现代感,偶尔有些绿色也是被高高的栅栏围在里面,走在路上只能无奈的窥视。公园是有的,但是好少。或许不公平,但这个时候我总是在怀念巴塞罗那的绿茵。尤其是在学校大大的Mac机房+书吧里面,向窗外望去一片绿树灿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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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气阴沉,心里也就阴阴沉沉的。从成都回来之后,开始不停的看论文、看论文,一是感觉上几个月没有好好的看论文,陌生了;二是也想知道现在大家都在关注一些什么。或许看论文也越来越挑剔了,总是在试图找一下文章中是不是有unique的观点和新的想法,而很多文章都是一如既往的没营养。最后,或许还想保持一点数学的sense吧,免得日后连个公式推导都不会了,那就太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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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也在感慨没有时间再去那么细细的逛博物馆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上海博物馆还是四川博物馆,都让我有一种“苍老”的感觉。记得巴塞的博物馆都似乎很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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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教育与科研精神

很少起这么大的一个题目,只是今天看到了一些“旧闻”,颇有种“有感而发”的情绪,所以就忍不住写下了这个题目。

文中提及的是OECD的PISA测试,我们先不管对于这个测试本身的争议,它大致反映了各国中学教育的水平。上海于2010年首次加入这个测试(共34个国家地区),结果自然“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China’s 15-year olds also took the test. They ranked 1st, 1st, and 1st.

猛地一看我还以为是发泄情绪呢,后来发现分别是三样测试的成绩。搜了一下关于pisa的新闻,关于这个结果的评论大多集中于这个测试到底可不可信。很多人觉得上海是一个特殊的样本,毕竟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可是我却觉得不尽然——如果我们单单看成绩,尤其是高考成绩的话,上海大致是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吧?我一直觉得上海好在素质教育,很多人多才多艺。所以很多人对于中国“应试教育”的批评,或许对上海不怎么适用。

中国重视教育,这个貌似是和东方文化一脉相承的,文中还有提及类似的香港、新加坡和日本的表现也都不俗。还有大家比较熟悉的就是中国的领导层几乎都是工程师或科学家出身,这怕是不太常见的——听说美国的政治家大都是律师出身。我无意争论这两者的好坏利弊,或许谁也无法短期内看得太清楚。只是这样的差异,倒也颇有意思。想想自己,弄得我这个学“人文学科”出身的倒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立足了。

今天晚上和两位学长一起吃了一顿饭,顺便聊了很久很久。期间我提到一个模型,然后他们就开始帮我分析模型的事儿。分析了半天,就说到建模的精神的问题。我一直特别感激这学期碰到了Motta这么好的一位老师,非常强调直觉,而且他的直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有人说,建模建复杂了不是本事,建的简单才叫做本事。Motta就是有能力把复杂的模型简单化,取其精髓,把故事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让人一眼看透逻辑。这样的能力真的是让人惊叹——无论是面对同行学者、学生还是政府官员或产业界人士,他都能娓娓道来,大家都听得明白。这样的能力,着实难得!

我一直在想建模的事儿,一方面是写论文不得不做,另一方面也是对于自己经济学直觉的一次审视。这一年来,多多少少感觉自己的经济学直觉貌似有点降低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边太过于强调技术上的训练,多多少少总是在压迫自己做习题,所以很多时候就不知不觉的放松了对思维能力的训练。这次写论文,直觉不足的问题第一次耀眼的暴露在自己眼前。我一直是想让自己做到“无论是用数学还是文字,都是能把事情讲清楚的”,但是现在看来我的直觉还不足以支持我到这么高的一个境界。当然,我根本无法和Motta相比,毕竟他在竞争政策和反垄断领域浸淫了数十载,这些东西都看的通通透透了。我只是想follow自己的想法,然后表述一个自己脑海里面喜欢的故事。

突然间越来越体会到为什么说“社会科学家应该是越老越值钱”了,却记不得是何年何月听何人如此训教过了。对于一个社会,作为年轻人真的很难说理解它为什么这么运转,只有长期的浸没在里面,才能看得通透并知道如何融会贯通。去年的时候觉得,我还有许多东西要学,所以不能离开学校;现在看来,我还是有许多东西要学,只是学校里面未必能学到了。记得去年做决定离开学校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伤悲,毕竟喜欢了经济学这么久;现在却觉得这并不是完全的离开经济学,而是从另一个层次去体会经济学。这一年,给了我很好的一个机会肯定自己学习技术层面东西的能力,实分析和高宏彻底见证了技术层面的积淀;这一年,也深深让我体会到社会经验的不足,学校这个象牙塔可能不再适合我了。没有一项好的应用经济学研究是可以脱离真实生活直觉的。我一直有点固执的认为,就算是做理论经济学的研究,也是需要从应用经济学中获得的直觉来支撑的。连应用都做不好,又怎么可能完全架起来“空中楼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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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状态

左边诗词,右侧符号

刚刚煽情了一下,写了一首小诗。现在写诗的频率已经大大不如以往了,可能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供思维无限制的飞翔,也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闲情逸致了。抑或,渐渐的在失去一种对生活中点滴冲击的灵敏嗅觉。

转瞬间,又要回到problem sets上。要做的只是在一堆堆数学符号中寻找出一个真理。有的时候感叹其实我们还是蛮幸福的,大多数时候我们都知道答案是什么,只需要找到通往答案的那条路就可以了。然而在我们之前、找到这个答案的人,却不知要走多少弯路、才能深刻的体会出什么是真理。

很多人研究诸如艺术是不是可以用科学描述,而与我来说,写诗的时候和做数学的时候,我调用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模式。数学需要严谨,而诗词则是一种天马行空的随意——或许这正是我为什么喜欢经济学,因为经济学总是游离在数学和艺术之间。经济学源于真实的生活,所以有的时候只能有一种艺术的眼光来欣赏它,观察它曾几何时的巧夺天工。而经济模型又是借助于数学来建立,此时又难免找寻思维的严谨。当然,数学和艺术本身就不矛盾,我只是想说经济学站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中间地带而已。

活得优雅,或许我应该感激,我可以享受这种忙碌而悠闲的生活吧。当一个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儿的时候,他总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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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又该学点数学了?

我承认这将近半年的时间有点荒废,没有好好的踏下心来坐在书桌前看书做题,最多就是飘飘然的看几篇paper,然后飘飘然的把论文写的跟散文似的……

刚刚收到了Barcelona GSE的director的一封信,当然是群发的,就是提醒大家暑假到了不要荒废,来之前好好学学数学……然后给了两本书,一本是经典的蒋中一的《数理经济学的基本方法》,考虑到上学期数理经济学已然把这本书学过,故直接无视之。然后是一本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Mathematics for Economists,作者: Carl P. Simon / Lawrence E. Blume。搜了搜既没有影印版又没有中译本,只能无奈地去下了一个电子版,但是越看越没味道。

有意思的是,前阵子有被警告说我“不要再过多关注技术层面的东西”,弄得我这么一个被稀里糊涂灌了一堆数学却实际上一知半解的人好无奈。我还是想搞明白实变到底是个啥子东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打开实变的书都没有看下去的动力,又不像去年云里雾里修泛函分析的时候那么被动的非看不可。总觉得还是规规矩矩的上课比较好,要不我就不指望能深刻理解实变的深刻含义并漂亮的运用到经济学中了……

毕竟有句话在那里,技术上的东西是好学的,经验上的东西也是能积累的,唯有灵感和嗅觉可能是更依赖天分。于是我就一直在探究自己对经济学到底有几分灵性。可惜,越探究越受打击,感觉还一时无法逾越经济学和数学完美结合的鸿沟,其他的就更像是外行扯淡。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我总不能仰天长叹,说一句“不是在下没有想法,只是一时难以实现”吧?当然,每年都会有人跳出来争论“到底是数学更重要还是经济学本身更重要”,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没必要再争了……想发论文吗?学数学吧!不想发论文么?那你也得看懂别人充斥着数学符号的论文吧!什么?你压根不屑于他们的论文?好吧,那你自己跟自己玩吧,拜拜~

落园里曾经有段时间大量、密集的出现一堆同时标有“经济学”和“数学”的文章。那是当年迷茫的时候,当然我也不能说现在不迷茫了,只是懒得纠结了索性先选条路子随便学点数学吧。现在我在琢磨“经济学之美”到底在哪里……呃,这就像是一个相处很久的恋人,看着看着也没啥特别的感觉了,我总得找点新鲜感来保持对经济学的兴趣和渴望,否则就真的只是把“我爱经济学”挂在嘴边却不知道到底爱它有几分。努力的让自己觉得“公式和推导不boring”,努力的让自己沉浸在经济学的小世界里面,坐井观天。可惜,世界这么五彩缤纷,选择太多、太多,相比而言不受诱惑就太难、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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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新发现

所谓的“数学之美”报道

昨天看《南都周刊》的时候无意间瞟见这么一条微博:

纽约时报今日最热邮文章是一位数学教授写的有关数学之美的长文;南方都市报网(中国数一数二的报纸了)上最热的文章是:区委书记承认有新欢后杀情妇。

乍看到这条微博,会让人觉得好难受,怎么中国人追求的层次就差这么远么?不过真正吸引我的是那篇New York Times的报道。什么样的文章描述的数学之美这么受欢迎呢?

先找到当期的报纸最重要。无奈,我先搜到了南方都市报上那条新闻,是4月2号的,然后再去NYT网站上找4月2号左右(时差因素)的报道。最后发现直接搜Mathematics就可以看到所有跟数学有关的报道了。于是乎找到了如下文章:

Jaime Escalante, Inspiration for a Movie, Dies at 79

看了一遍,怎么看都是一个人与众不同的故事。当然文章本身还算不错,只是我觉得美国人喜欢此文更多是倾向于一种精神上的敬仰,而非单纯为了数学之美吧。

所以,也不用太哀叹国人的素质什么的,外国的月亮圆也不比我们圆太多。而乐于煽动此种情绪之人,真的就如斯清高么?无外乎一群愤青,终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