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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Tirole,诺奖,激励理论

看到今年的诺奖经济学奖,不禁想矫情的回顾一段岁月。(非常矫情)

大三寒假那段格外失意的日子,翻开了拉丰的《激励理论》,从此迈入了Toulouse系基于信息经济学的宏大的委托代理框架。那个时候没有人开这门课,就一个人跑到图书馆里面借来这本书,然后采用最笨的方法:一页一页的抄。不仅仅是抄文字公式,连图都没有放过,一张张认真的临摹下来。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两三个月,终于抄完了这本书,其中还是懵懵懂懂的很多。然后决意写论文,就有了第一篇关于声誉制度的讨论的论文。边写边看,对激励理论的理解也就越发的深刻。后面再看Toulouse系的其他书,大都也是这个框架,只是具体问题的差异了。

时隔整整五年后的今天,再回忆那段日子,倒是觉得各种美妙的滋味难以言喻。那是每个“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孤独的前行者都会体味到的美妙之处吧。时至今日,激励理论依旧是我分析问题很重要的一个角度,用博弈的角度看问题,有时候真是风景不同。

听,那年的风声依旧作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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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文化差异,实验科学~

感觉自己好就不说“文化差异”这个词儿了,有的时候毕竟只是个体差异没有必要非归根结底到文化上,不公平。可是有件事儿除了文化差异我实在想不出来别的词儿来解释了,那就是abortion,即中文的“堕胎”。

这学期在听labor economics,而其后半部分正是关于family economics的,所以我们就整体热火朝天的讨论堕胎等诸多事宜。我感觉(希望不是太离谱),在中国堕胎其实是很普遍很容易的,依稀记得原来在教室上自习的时候都能不时受到各种“无痛人流”的小广告卡,一打开报纸也都是类似的广告,可见这个产业有多么发达。所以我一直不觉得堕胎是件多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是无知少女付出的代价而已。没想到在这点上,西方反而比我们保守。这里面有宗教的原因,觉得堕胎是谋杀生命,尤其是在美国;还有健康的考虑,医生只在特定的某几个月对孕妇实施堕胎手术(西班牙当地的情况)。结果一讨论起堕胎,就看到周围同学的脸色煞然间严肃起来,只有我若无其事的夸夸其谈,然后还很天真的问“这在美国算个大事儿么?”,预期到同学们很无奈的回答我“要知道这东西在美国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哈哈,有点以此为乐的感觉。同样的还有避孕套这个东西,据说米国有些人是不用的,出于的是宗教的原因。想想国内这东西的承认度好像蛮高的,没听说啥宗教的考虑,也没啥传统文化的约束。说到堕胎,还想说一下中国的性解放……感觉上,中国在这个问题上特别矛盾,一方面是传统家族文化施加的压力下各种保守,以及有点极端的“处女情结”泛滥;另一面又是性教育的缺失,尤其是对于年轻少女们的保护远远不够,导致很多人根本意识不到堕胎的危害,只是一味的不肯承担后果。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她们知道“堕胎三次以上就会习惯性流产以至终身不孕”,那么还会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吗?性解放如果只是行动意识上的解放,而不是教育上的解放,这恐怕会有点悲剧的色彩。某种程度上我还比较幸运,生物比别人学的多一些,所以从科学的层面了解的多一些;却也每每看到听到各种花季少女的故事,不禁感到遗憾和悲伤。

插一句很悲惨的事儿,最近development在讲国际贸易、生产力之类的东西,然后这老师好像格外偏爱中国似的,篇篇文章都以中国为例子。可怜我对这东西一点知觉都没有,上课的时候听的云里雾里的,问问题也问不出来,回答问题也没话可说,好像这里的“China”我不曾呆过似的,一点都没有熟悉的感觉。真的是上课倍感悲凉啊,看来我的宏观和国际经济学基础真的是差到一定程度了,连别人为什么研究TFP之类的东西都没有直觉,嗯……

然后突然想起来曾几何时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忘了是谁写的以及在哪里看到的了,作者很悲伤的感慨“我认识的很多做理论做得好的,做着做着就转计量了”,然后一片悲摧的神情几乎跃然纸上。我原来也是有点多多少少偏向modelling而不是empirical的,现在却多少改变了一些想法,实证的很多估计还是能给人带来很多直觉的。如果实证研究做得好的话,对于理论的贡献也是不可低估的。况且,计量还有计量理论本身是不是?那些天才相当于半个统计学家呢!原作者的理由大致是计量好出文章,所以很多人迫于生存压力就转行了。我就在想,计量某种程度上是好出文章,但是现在大家都玩到这个程度了,实证方面的经济学越来越有实验科学的倾向了,难道实验科学好出文章?没有那么简单吧。

最近也算自愿、也算无可奈何的要在一周内做两个research proposals,一个是关于sexual education的,大致是想看看如果通过社会网络进行性教育,会不会比传统的课堂教育效果更好,毕竟这东西这么敏感是不是;另一个是marriage market的,大致是整合一些心理学方面对于情侣配对的研究然后放在经济学里面,争取在 partner matching阶段做出一点有意义的解释。没办法,这俩东西都是for family economics的,所以逃不开这些话题。不过还算幸运,是跟两个group一起做,我的实际工作就少了很多,更多的是提提idea然后有人去写下来成正式的文章,嗯啊。某种程度上的轻松。关于sexual education那个,显然是要做实验了。然后我最近一直在跟同伴们强调的就是“如果我们在experimental design层面做的好一点,那么后面的计量分析会轻松许多”,这是在我突然间发现他们在research proposal的大纲上酣然列下了probit model之后惊出的一身冷汗。还没设计好实验呢,就开始考虑计量模型和那些fancy的方法了,晕。虽说实验不是万能的,但是我们总是可以尽力做的更理想一点,控制的更好一点,实在不能控制的再用identification strategy去弥补嘛!毕竟一旦到了计量上,就是一个“效率(efficiency)和一致性(consistency)的平衡”问题了。我是宁愿选择前期多做一点,后面可以让结果用相对简单的模型也能估计的很有说服力。

说到一致性,在我脑中往往的联系就是“统计上的因果关系”。计量的一大目的就是做"causal effect"估计,中文自然就是“因果推断”……不知为什么每次这么翻译的时候都小小的犹豫一下,觉得这四个字重若泰山。说具体一点,其实是统计上的因果推断。这个idea大概来源于生物实验,最有名的自然是孟德尔的豌豆基因的实验,想必大家高中生物课上都学过。这里不重复实验的细节了,想说的是那个实验提供了对于染色体、基因工作规律的直觉,后面科学家才能更进一步的挖掘其中的原因。这是一个很典型的统计推断做出巨大贡献的例子。然后计量上,尤其是在田野实验中,我们也跟科学家似的弄个实验组(treatment group)再弄个对照组(control group),然后控制一下随机分布就可以说是因果关系了(实验设计理想的话)?当然关于这个问题的争论还很多,一大批判来源于structural那边,大致就是说你只知道结果可能是这样,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所以这实验能不能重复(internal validity),以及推广到其他情形有多大效果(external validity),都是未知的。当然,这个也得看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了。对于政策制定者来说,很多时候并不需要知道这玩意儿到底为什么工作,只要知道这个政策能工作就好了。最简单的例子,我们作为一般电脑用户,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电脑为什么会工作,不知道CPU是怎么处理0101这些二进制东西的,只要我能用Photoshop修个图、word排个文件就行了。所以有的时候,我对reduced form也不是那么的反感,有点实用主义的味道——看你想要什么了。

最后还有一点点想说的,就是赚钱和经济学的事儿。labor economics里面很关心教育回报的问题,其中就有很多人研究过各个大学专业与毕业后工资水平的问题。如果市场的选择是理性的话,那么从现在大学录取时候的分数线就可以看出,那些专业前景相对较好。当然,经济学首当其冲。不过“经济学”这个词儿看起来太过美妙,大到可以“经世济国”,最不济也可以养家糊口,所以很多家长就抱着美好的愿望毅然决然的把孩子送到经济学专业里面来了。其实本科的时候还好,相比于其他纯理科,经济学和现实应用的距离稍稍近一点,换句话说就是和市场脱轨的不是那么厉害。但是一旦到了学术那一面,其实啥子学科都是一样的,学术永远是和赚钱不是那么直接相关的。不知道这是一种科学家的清高,还是学术界和市场的本质目标不同。但是经济学依旧那么热……一个被“曲解”的绝佳例子就是Laffont的《激励理论》,明明是一本很技术性的委托代理模型的教科书,就是配上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名字,于是就被某些管理学MBA课程之类的拿去当作“员工激励”之类的东西去讲了……当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演绎着这东西的,毕竟确实是有CEO等代理问题可以通俗化的解释,不过无论如何总是感觉怪怪的是不是?话说回来,相比于其他学科的不着边际,经济学还是稍稍好一点点的——我是说本科毕业生找工作的时候。所以,选专业的时候选经济学或许真的是市场理智选择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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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强力工具、路径依赖与独立思考[10.6更新]

现在越接受专业的经济学训练,尤其是很多工具性的训练(特别是数学工具),导致了强烈的思维上的路径依赖。这样的结果就是,看问题、分析问题越来越片面,角度越来越单一,难以从全局的高度去统筹考虑。

不得不说,数学学好了,会觉得这个工具实在是太强大了。像金融资产定价理论中著名的“马科维茨边界”从数学上看仅仅是个二阶距,还有拉姆齐使用动态规划解释存款和税收(参见:[cref %e4%b8%ad%e5%9b%bd%e7%9a%84%e7%bb%8f%e6%b5%8e%e3%80%81%e7%bb%8f%e6%b5%8e%e5%ad%a6%e5%92%8c%e7%bb%8f%e6%b5%8e%e5%ad%a6%e5%ae%b6]),很多很多简单的数学应用都对经济学的发展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但是这样一来,强力的工具容易让我们忘记了经济学本源的思考。这就是非常麻烦的事儿。

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思维的片面性。自从读完了拉丰的《激励理论》之后,一说到一个问题,我条件反射的就会先去检验激励是不是出问题了。比如现在大学生教育体制,我考虑问题的角度都是怎么去激励学生,此时背后默认的假设就是学生都是好学的,只是制度有了问题。这样一来,无疑把这个问题片面化了,毕竟人和人的差异还是蛮大的,并不是每个人都以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为终身目标。我讨厌分数评价这个体制,每每看到那些一心上自习、只是为了从90提高到99分的孩子,都会感到悲哀,觉得他们忽略了人生太 多的美好。但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也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在课余时间去扩充知识面,去体味社会的美好。我喜欢那些涉猎广泛的人,觉得把自己囚禁在某一学科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参见:[cref %e5%b0%8f%e8%ae%ae%e8%b7%a8%e5%ad%a6%e7%a7%91%e6%95%99%e8%82%b2]),但是忽略了他们在其中体味到的我们旁观者难以感知的乐趣。

数学工具和成熟的经济学分析工具的强大,让我们在反复的训练之中固化了那些假设。比如经济学里对于理性经济人的假设,我觉得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去接受心理学对于人类行为的一些解释,毕竟这样子触一发而动全身。但是更严重的是,数理训练永远比经济学思维训练来的容易得多,至少我是这么感触的。而且数理方法是个捷径——从功利的发表论文来看。所以,一批又一批的年轻学者前赴后继的去追寻数理上的东西,计量模型越来越复杂,数学推导越来越抽象高深,用一己之力筑起了 “业余爱好者”和"专业学者"之间的高墙。

有的时候我们经常打趣而地说“经济学的现实解释力越来越差只是因为我们的假定和现实有距离”,但是大家 知道假定和现实有距离之后做的并不是研究怎么放松假定或者重新假定,而是怎么继续在这个假定上找到更形式完美的数学结果,然后掩耳盗铃的说服自己说“虽然假定和现实有差距,最后的结果可能也会偏差不远吧”。这就比较可怕了,很多由此实施的经济决策反而适得其反。

越来越多的假定固化,越来越多的路径依赖,使得我们自由思考的余地越来越小。自然科学是建立在物质世界基础上的,一切的想法都可以在实验室中得到证实或者证伪。但是社会科学,却没有这么优良的实验场,故而只能通过经验主义——即以过去来推断未来,用统计学来推断因果关系(参见拙作:[cref %e7%bb%9f%e8%ae%a1%e5%ad%a6%e5%92%8c%e8%ae%a1%e9%87%8f%e7%bb%8f%e6%b5%8e%e5%ad%a6%e7%9a%84%e7%a5%9e%e5%a5%87%ef%bc%9f] )。这不是经济学家的无知,而是无奈。

我们现在学习的主流经济学有着完美的,或者说成熟的数学分析工具,但是他的思考本源无疑是建立在自由市场经济上的。“看不见的手”理论将市场描述成一个完美 的、神奇的自动运转机器,就算放松假定提出“垄断”等市场结构,也是不够的。我只是在想,一年又一年的接收着这样的训练,怎么能够保持我们大脑中对于经济 学本源的思考,怎么能够跳出路径依赖和思维固化的框框,站在更高的高度上,一览众山小?今天晚上去上课,零零散散的教室里面只来了十几个人,却是难得的和老师交流的好时机。余东华老师在我看来是一个思维比较开阔的老师,跟他说这个问题,他也只是在一再的感慨“确实能把国外的经济学应用并创新的人很少”,却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怎么在学习主流经济学的时候保持应有的独立思考。

我很迷惑,学的数学越多,感到经济学技术层面的学习越容易,越迷惑。一步步看自己的manuscripts, 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思维的拘束,缺乏高度、难以顾全大局。一边是知道数学对于经济学成长的重要性,所以格外奋进的学习数学;一边是越来越囚禁在分析工具里 面,跳不出来思维的陷阱和框框。这对于经济学这种高度依赖对于经济社会感悟力的社会科学,实在是非常的麻烦的。数理技术的应用符合了现在学术发展的潮流, 所以备受追捧,或者说是生存必须。但是我却不希望在这样的潮流中,丢失了自己的思考。“赶热潮的人,那多得很。甘心坐冷板凳的人,却不多。[cref %e6%88%91%e4%b8%8d%e7%9f%a5%e9%81%93%e2%80%a6%e2%80%a6]”季羡林先生的话一再的回映在我的脑海里面,深刻的警醒着我。但是,虽有这般意识,却不知道如何静下心来,如何沉淀下来。

也许这就是年轻的弊端。思维太简单、易浮躁。但是,时不我待,如何才能平衡?
也许,路漫漫其修远兮,唯有上下而求索。

[Update:2009.10.6] 延伸阅读:《工具化对经济学有利还是有弊?》,来自聂辉华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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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有感

本周学习感言[4th week, April]

总是感觉这阵子的生活过于慌乱,很多事情都是匆匆忙忙的去做,然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譬如总算考完了GRE AW部分,但是出来之后却没有任何感觉,好的感觉也没有,坏的感觉也没有,就好像只是去测了个无关痛痒的普通话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生活的这么颓废。或者,有点怀疑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周三下午的时候应付完那个有点无奈的发飙的老师,跑到经管楼和陈老师聊了一会,突然间不知道自己想做的究竟是什么了。昨天春游的时候和王洋也讨论了这个问题,出国有点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想拿到PHD之后进高校或者科研机构,实在是厌倦了科研制度的黑暗,不知道这是公共品还是私有品了,反正是一团混乱。不想进某些“血汗工厂”,拿着自己的青春精力去换所谓的高薪。

这一周,匆匆忙忙的,为了赶一些事情,读了这些东西:

  • The market for" lemons": quality uncertainty and the market mechanism
    GA Akerlof -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970
    一篇关于“柠檬市场(二手车市场)”的经典文章,叙述了不对称信息下旧货市场崩溃的可能性及事实情况。显然,这个是信息经济学课后的参考文献
  • FDI and Infrastructure 的一些文献。感觉中文的文章很少,只有一篇社科院的2005年的专门写过这个问题。更多的则是综合考虑FDI的情况。看了很多文献,发现我们不得不去做实证,理论上没什么好分析和创新的。我也对这个coursework很无奈,但是又不得不去做。所以这周大好的时间都浪费在搜集数据上了,目前选定的是昆山和东莞,想做一个两地的对比研究——因为产业结构等等实在是太像了。
  • 同时,为了应付实证要用的面板数据,我们不得不开始学习panel data那些什么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之类的东西。翻了翻伍德里奇那本书,开始稍稍明白一些了。最终还得仰仗欣欣姐的指点~
  • 《高级微观经济学--产业组织理论、拍卖和激励理论(Topics in Microeconomics:Industrial Organization,Auctions,and Incentives)》这本书,作为初步从中级微观走向高级微观的尝试(虽然以前也读过范里安的microeconomic analysis),主要关注的是“产业组织理论(基于博弈论)”和“拍卖理论”、“契约理论”以及牵扯到激励理论的“锦标赛模型”。用了一下午草草的看了看,总不能对不起花掉的近50大洋。有一些直观的感受和印象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沉下心来好好的耗费时间去一个个的推导。或许这就是没有老师去讲,不是课本的书的悲哀。也许,只有用到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去好好的看一看吧。懒惰啊!
  • 然后就是business week这种充满新闻的尖锐和独特的杂志,当时是为了找点GRE写作的感觉的,看完之后倒是收获不少。颇为欣慰的就是自己的英文阅读能力在这半年的强制锻炼中增加了不少,从英文文献到各种杂志书籍,以及大片的英文网站充斥在浏览器之中,感觉自己的阅读能力和写作能力直接不是一个档次的了——写作时候的贫乏感!什么适合我的英文表述能力和中文能相提并论,我就大大的满足了。
  • 最后就是关于public choice的一些东西。很悲哀的发现作为经济学专业,“公共经济学”这门课居然不开,更过分的是财政学专业虽然开这门课,但是讲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山大经济学院没有研究“公共经济学”的吗?或许我只能这样宽慰自己——就像去年感慨为什么不开“制度经济学”一样(好在这学期的徐超丽老师的法经济学几乎就是串着制度经济学讲的)。没有这门课,我所能做得就是感兴趣的公共选择理论的“投票制度”。记得第一次对这个问题感兴趣还是学习中级微观和阅读科斯的论文、张五常《卖桔者言》和一堆散文集的时候(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才正儿八经的开始学习经济学,开始关注新制度经济学)。而后就因为课程的缘故中断了对于这一块儿的学习。直到前几天给导师发邮件,他建议我去看看“公共选择理论”,我才开始突然间又拾起这些东西,却一时找不到适合的书(布坎南 or Arrow?阿罗的东西我都几乎没看懂过哎)。或者现在,已经不应该依赖教材了?而是应该wiki一下找几篇经典论文读读了?
  • 要读的还有那些关于西方哲学史的东西,从《理想国》到《思想录》,还有很多很多……突然间觉得自己从未学过这些东西,大有悲哀之感~

好了,啰嗦完了这么多,我也不再哀叹了。昨天做了一件很费心的事儿,就是把自己的简历草草的写了一下,然后开始在招聘网站上四处投了。希望暑假能有个地方去实习,目前倾向的有:零售业、物流业和银行。证券保险我就不去了,那点儿金融投资学的知识还不够丢人的。

还有,昨天的春游很开心,虽然水濂峡那个破地方……还有没碰到辛辛苦苦帮我送吃的来的小C……真是对不住他!还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两个黄金灿灿的瓜(貌似品种叫”伊丽莎白“?,图片附下),好甜啊!生活真是幸福!
200832510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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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有感

我需要学习一下时间管理[3rd week, April]

最近最为紧迫的感觉就是时间不够用。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还要预留出一定的时间精力来处理各种莫名其妙的突发事件,因此也颇有些狼狈不堪。

很多课想去听,一种强烈的求知欲望让我对某些老师的课实在是无可奈何的跑掉了。然后到另外的教室,去听自己真正感兴趣的课,去听更好的老师讲解同样的课程。对我来说,一个高效的课堂,或许就是可以激发我的反应能力的课堂。譬如博弈论,周三的时候仔仔细细听了三节课博弈论才恍然大悟博弈论到底在说些什么。唉,对自己以前浪费的时间赶到莫大的惋惜。差点就要放弃这门课了,幸好!

2008年,经常说自己学会的就是“选择”。还好,现在感觉自己的很多选择都是正确的。没选错专业,没选错导师,一切都是和平着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着,或许中途坎坷,但是现在看来还是颇为让人满意的。可是,越走越累,或许是边际成本在不断升高,或许是体会到了更为广阔的空间觉得压力很大。有同学说我是太贪心了所以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可是,对于知识,我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渴求。那天孙曰瑶老师上课批判我们说“你们现在有干什么烦什么症”,我当时心里很不服的嘀咕着“我怎么感觉我是干什么爱什么”。诚然,一旦决定去做一件事情,就会100%的爱上这件事情,爱上做的过程,享受这个过程。

惯例似的先汇报一下这周看得东西。受迫于时间的约束,我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些法经济学的东西。

  • 徐老师推荐的两篇文章:国外水权交易的经验及对我国的启示、民法中的水权制度
  • 陈强老师推荐的:Romer-1990-Endogenous Technology Change、Lucas-1988-Mechanic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 一堆关于“上市公司高管薪酬”的文章,翻了N本《南开管理评论》,涉及所有权、内部结构、激励、监管等等
  • 继续研究《计量经济学导论》,终于在韩青学长的耐心讲解下弄明白了单位根检验
  • Economic perspective上的一些文章,发现有两篇很有意思^_^ 可惜只看懂了摘要和结论-_-!

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老师推荐的指定的东西都会去乖乖的看,虽然有的时候也很打击自己的发现看不懂……积累毕竟不够。

罗嗦了这么多,感慨自己大好的青春就浪费在GRE作文上了。唉。

接下来,就是题目。“时间管理”。记得大一的时候看过一本叫做《高能效人士的七个习惯》,可惜实在是没学到什么,虽然很多人对它好评如潮。我还是倾向于自己的时间管理模式,不要太紧,毕竟有很多繁杂的小事会偶尔骚扰骚扰你。譬如,今天好不容易写好假条,下午正准备舒舒服服的去教室里看GRE。然后一个电话,不知道是哪位老师,不由分说让我去办公楼找他。好吧,去就去吧。果然不出所料,还是那堆儿破事儿。没办法,耐着性子,帮他分析了好半天,然后摆出一份爱莫能助的姿态,说“老师就先这样吧,我的建议就是这些,有问题再找我”的一通客套话,然后故作看表状,逃之夭夭。说实话,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实在是不愿意去耽误时间,可是没办法,都是老师,我不能不给人家面子,所以还是处于礼貌的浪费掉了自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关键是,我还不认识这个老师,唉。

真是的,有必要这么能者多劳么?又帮人家面试,又去免费帮人家做分析,我是不是太有点乐于助人了?那么多自己的事情还要去处理。唉,生活让人总是这般的无奈,面对很多无奈的事情。只是但愿,今日的付出和不厌其烦,可以日后多多少少的有些回报吧。至少,现在看来,建立一个人际网还有颇为有益的。

好吧,现在的时间要用来做的,是,吃饭!民以食为天!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