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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羡慕一下这样的人生

计算机、硅谷、创业、董事长、经济学博士、社会改革践行者(而不仅仅是经济学家)。

梁建章
梁建章(James Liang)1969年生于上海,13岁时以“电脑小诗人”闻名,上海复旦大学少年班毕业后赴美国留学,20岁获得乔治亚理工学院电脑系硕士学位。之后在美国硅谷从事技术工作多年,曾任美国Oracle公司中国咨询总监,是信息技术行业的高级管理人才。1999年回国,与3位商业伙伴创建了“携程旅行网”,在2000年之2006年期间任CEO,并从2003年起兼任董事会主席。公司在他的领导下采用了一系列高效和创新性的管理方法,在4年内迅速成为中国最成功的网络公司之一,并于2003年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2011年,梁建章获得斯坦福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研究领域包括创新,创业和劳动力市场。他在合著的新书《中国人太多了吗?》中,分析了人口结构改变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并全面批评检讨了计划生育政策。现兼任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经济学研究教授。

这才是有意思的人生?羡慕ing。

Bloom, Nicholas, James Liang, John Roberts, and Zhichun Jenny Ying. Does working from home work? Evidence from a Chinese experiment. No. w18871. 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2013.

马上就上QJE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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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产业观察 经济、IT观察与思考

那些埋伏在互联网公司的经济学家....

嗯啊,自从著名的微观经济学家Varian跑到google兼职之后(话说Varian这厮最著名的八卦,就是自己在买新彩电之前,各种搜集数据建立模型,然后经过各种最优化选择了最佳时点入手...不就是买个电视嘛,至于这么学以致用嘛~),经济学帝国主义展露出其雄心勃勃的志向——无底线的渗透到各个行业各个环节。有的披着数量分析的外衣,有的带着策略决策的高帽,总之就是各种高端各种名正言顺。然后看看他们发出的paper嘛,什么呀,还是economists这群人自己的逻辑规则。哎呀呀~

最近看AEA系列的文章,发现了两位埋伏在互联网公司的大神,Justin M.RaoDavid H. Reiley,貌似原来都在Yahoo!后来一个跑到了google一个投奔了Microsoft。然后这俩人还到处在econ期刊上面灌水,嗯嗯,小小谴责一下~你们又不评tenure神马的,干嘛总抢有限的publication资源啊(好吧其实这俩明明是过着我羡慕而暂时不可得的生活...)。

本来先看到的是这俩人发在JEP上的,关于垃圾邮件的:

Rao, Justin M., and David H. Reiley. 2012. "The Economics of Spam."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26(3): 87–110.

然后顺藤摸下去,找到了俩人的网站(作为具有geek气质的经济学家,这俩人果然都有独立网站~),然后就看到了更多的papers:

The Good News-Bad News Effect: Asymmetric Processing of Objective Information about Yourself (local copy) (joint with David Eil AEJ Microeconomics July 2011

Here, There and Everywhere: Correlated Online Behaviors Can Lead to Overestimates of the Effects of Advertising (local copy)  (joint with Randall Lewis and David Reiley). Proceedings of World Wide Web Conference 2011 Research Papers

嗯嗯,这两篇看起来也很有意思(对他们研究NBA的那些文章表示~米有兴趣)。这三篇中,最符合我现在的迫切需求的就是最后一篇——在线行为中的相关性与互联网广告效果评估。米办法,现在整天对着各种评估,各种错综复杂让人经常抓狂。还是看看文章舒服一点。

现在开始说一下最后这篇文章。记得刚刚到eBay的时候,就有被问到,“怎么从correlation到casuality?”。当然,呃,计量注重的因果推断只是狭隘的统计意义上的因果,不过还是比correlation有着实质进步的。因果推断的方法,嗯,很多,只要解决了内生性问题,什么都好说。那么,好吧,最simple and elegant的就是随机分组实验了,因为是随机,所以分组变量一定是外生的,所以估计了一定是一致的。然后就是根植IV理念的一系列方法,然后就是对付无法观测变量的panel data方法...时序我实在是不了解,所以这里就不知道了(最悲哀的是为什么总被问到时序的问题啊,个体的数据是多么好的面板分析base啊,为什么一定要损失信息弄成一些时序指标呢?)。

回到文章。一开始作者就提到了互联网广告效果评估的一个经典“相关行为偏差”案例:

案例1: 用户行为的相关性与估计偏差

Yahoo!在首页上为某大厂商展示了其品牌广告,之后评估由其带来的相关的关于该品牌的搜索行为。没有对照组的时候,他们使用用户在campaign开始前一个星期的各种浏览行为作为控制变量,然后发现campaign带来的提升效果约在871%到1198%之间,可谓 too good to believe。

然后大家就有疑虑了,作为一个经常访问Yahoo!的用户,自然相比于那些不怎么常来的人有更高的概率看到该广告(在线广告一般定义exposure,即被展现即作为treatment),而且他们作为资深用户更有可能去搜索一些关键词。这样,就出现了这两个变量的高度正相关——搜索却不是在线广告直接引起的,而是用户本身特性决定的。然后大家就会说了,那么干脆把campaign开始前用户的搜索行为也作为一个控制变量好了。但是这个东西实在是不稳定,每天之间波动实在是太大。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被展现过广告的用户for sure会比那些没有展现的用户更活跃,所以本身就是一个selected sample,也没有很好的控制变量可以完全的消除这里的选择性样本问题。而在采用了随机对照试验之后,最终的估计量是5.4%,也就是说实际上直接由广告带来的相关搜索只有5.4%的提升量。

然后就有人说,哦,都是同一站点的行为嘛,自然可能相关性比较强。那么不同站点之间的行为,是不是行为之间的相关性就会比较弱一些呢?然后就不会这样干扰结果了?于是,作者进行了第二个实验。

案例2:网站之间交叉行为相关性

Yahoo!在Amazon上放了一段30秒的视频广告,以推销Yahoo的一项服务。然后他们发现,在接下来的一周之内,这些看到该广告用户的中,使用Yahoo!这项服务的用户大概提升到以前的3倍!可见这个广告是非常之有效啊!

然而有意思的是,在同样的时间段之内,另一组用户看到的是是一段政治广告。作为control group,这些用户对于该服务的使用量也差不多增加了2倍——也就是说,可能是其他的一些campaign或者用户的自然增长导致了活跃用户的增加,而不是直接的源于这段视频广告。对比之后,该广告的效果只能用“微乎其微”来形容了。

所以,不同网站之间的行为可能是高度交叉相关的,不能简单的忽略这种行为相关的可能性去采用一些简单的观测评估。否则,往往估计效果会大大的偏离实际。

案例3:广告会造福竞争对手?

一个在线服务商在Yahoo!上展示了2亿次广告,但是很可惜,Yahoo!无法追踪到该广告为服务商直接带来的用户转化量。不过“幸运”的是,在这段时间,他们追踪到了该服务商的一个竞争对手的新用户注册量。于是,“不幸”的结果发生了——看到广告的当天,用户更可能去注册竞争对手的网站用户。莫非,这段广告不仅仅让投放者收益,而且也造福了竞争对手?(比如促进了消费者对于一项新服务的认知度,我们习惯称之为正面的“溢出效应”)

还好,当时Yahoo!也设置了对照组,发现其实对照组的用户在这段时间之内也有很多人去竞争对手网站注册。所以其实这种溢出效应基本为零,不用担心啦~竞争对手用户数上升可能是与此同时其他促销或者广告行为的影响,与这段广告没什么关系的。

嗯,其实这篇paper本身米有什么technical的难度,稍稍学过一点本科计量经济学的应该都能顺利的看懂,不过几个案例还是蛮有说服力的。唯一稍稍遗憾的是,这篇文章的style还是太economist taste了,不是那么的符合业界人士的思维路径...

我想在此基础之上,稍稍多说几句关于“实验设计”的事儿。随机实验很简单的,解决了很多内生性相关性问题,是一个典型的“better data + simple method = better results"的例子。同样的,很多时候如果可能,提高数据的质量而不是寻求更复杂的模型,往往是解决问题最省力的办法。这里的数据质量不仅仅是说“除噪”这些基本功,而也包括数据是不是贴近分析目的设计和搜集的。去年写了一系列的“社会网络中的实验”,一直在说一个优雅的实验设计会带来多么优雅的分析。当然很多的时候,一些客观的现实问题导致实验也只能被优化到一个特定的层次。其实一直在想的是,连续的实验该怎么设计

有的时候,因果关系不需要一次次的挖掘,实验也不需要每次都做,毕竟实验都是有成本的。如果能设计出来一系列优雅的实验,那么很多问题就可以一次性的干净利索的回答,不好么?不过既然在这里说到这些,说明日常的工作中还是存在很大改进余地的。嗯,有空间才有成长,挺好的~

p.s. 其他两篇papers也会稍后介绍~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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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懂经济学的客户伤不起啊~~~

大多数时间,我在客户面前都是能装就装,言多必失嘛。只是,有些东西总也逃不掉——比如项目经理会乐于把你高调的介绍出去,然后欣赏客户各种诧异的表情。于是乎,就有了前几天的一幕:

项目经理:“她是欧洲回来的经济学硕士”
客户:“正好,我这儿有个问题咱探讨一下,那个你看最近RMB汇率是会升还是会降?”

然后我正欲开口,明知这个问题逃不掉,赫然发现客户桌子上放着一本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呃,亲,咱不带这样的吧?我是说曼昆的观点好呢,还是说我自己的观点呢,还是,干脆扯扯最近哈佛里面传统经济学课程被围攻的故事

常常感觉,M.Sc in Economics这个头衔,有时候反而成为了我很大的麻烦。经济学啊,尤其是在国内啊,客户总觉得你可以解决一切经济学问题似的。什么股票啊,金融啊,汇率啊,外贸啊,还从来都是宏观的问题,让我这么一个对微观执着的人情何以堪。有的时候真觉得,干脆回去拿个Ph.D的头衔再回来忽悠人好了。另一方面,我确实觉得,可能这些客户从来都没见过、也从来都没想过他们会接触到一个经济学硕士……还不是 made in China 的。亲,我是来帮您做咨询的,不是来推销个人理财的,不要再跟我讨论投资的问题好不好~(顿时觉得,自己干脆开个投资基金算了,这么多需求~这么多花钱不眨眼的客户 ^_^)

哎,原来觉得,经济学一向饱受争议是因为他的实用性

约70名哈佛大学学生日前退出该校经济学教授格雷格·曼昆(Greg Mankiw)的课程,他们宣称曼昆的保守教育影响了哈佛的前一代学生,而那一代学生中的许多人成为今天的决策者和银行家,造成了当今社会的不平等现象,进而引发金融危机。

我总在说,那么多国家的经济政策都是经济学家们鼓捣出来的,一项政策影响的往往都不只是一个两个产业,这是一种多么对人的控制欲和影响欲的极大满足啊!回想起当年做反垄断分析的时候,那种窝在实验室里“叱诧风云”的感觉,想想当年对电信业的分析,真觉得现在的位置被我放的实在是低的过分了。依稀记得在UPF的时候,面对N多著名教授和他们主导的宏观政策,心里没有半点怯意的直面锋芒去跟他们debate……是不是往日风光,便这么悄然退去了?

现在的工作中觉得,经济学在国内的争议,是因为大家对它的期望太高了。先不说一个老生长谈的“经济学和金融学是不是一回事儿”,很多人不把经济学和财务管理之类混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一说经济,立马什么宏观政策之类的问题全扔过来了,反垄断仿佛都是跳梁小丑吸引不了什么眼球。怪不得国内经济学家们一直那么风光,环境在那儿啊!真的是对人的虚荣心的极大满足~

算了,还是用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来勉励自己吧。相信很多的付出和坎坷,都是日后宝贵的积累。“为之计深远”嗯~

[偏离话题的事儿]
最后放上一张图片,大家一乐,嘻嘻。原景拍摄哦,那天领一个同事去亲自看了看这个牌子,他说了一句很经典的,
“真心不是PS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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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正式的文章们

经济学家们的社会网络(学术圈)

时间过得真快,一写起论文来就是两三天没干别的,打开电脑开始coding...coding...整理数据、转换数据格式、调参数,好不热闹。可怜我的本本长期维持在马上就要烧主板的温度……这次的毕业论文写的很飘逸,固然与社会网络(social network)有关,但是技术上的东西都是借鉴的别人的,我想了半天加了一个贴现因子而已——其实模型真的很简单。为了让文章好看点,也长一点,内容也丰富一点,我就开始折腾着画图、画图,画完图又琢磨着总得用点计量啊,然后没事找事的把计算机模拟的结果拿到时间序列走了个过场——单位根检验。真想扁了自己,时间序列学的那么烂,唉。还得现翻计量书,丢人丢人。

论文大多数东西都是蛮无聊的,但是也有好玩的,那就是里面有几张经济学家们的社会网络的图——我乐于称之为“经济学学术圈”。这个idea是taiyun的,他做的是国内经济学家的,我就百无聊赖的又把国外的做了一遍,反正只消几十分钟数据就抓完了,何乐而不为?现在开始享受视觉盛宴吧!注:点大的代表其pagerank值高,其实就是联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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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学术圈全貌(2000年后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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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学术圈全貌,连接线用灰色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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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学术圈的结构,简化了很多点之后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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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关经济

经济学家的自傲[4th week, July]

以前每周例行的总结都是关于读书的,而后就开始偏向流水帐,最近觉得还是总结一下所思比较好。正所谓,“学而不思则罔”,所以适度的思考,加上与他人的交流,则是经济学学习的一种很好的方式吧,和读书相互弥补。

可能我自己并不喜欢如这个题目一般的说法,经济学家还是大多数兢兢业业站在所有人的高度上谋求社会福利最大化的。从这种角度上来说,他们还是比较超脱的。

今天这么说,只是因为前几日聊天的时候,说到推动经济增长的核心力量的问题。从历史来看,答案似乎很简单,工业革命。新的能源和技术的大规模应用,生产效率的成百上千倍提高,直接推动了整个社会的进步。而且,英国和美国(插曲:那天看一篇日文文献,才知道,原来日文中的美国,是“米国”,汗……出口大米的国家?)的先后崛起也似乎足以印证这一点。

不过,作为经济学专业的来说,总是喜欢站在自己专业的角度来考虑问题。那日,一学长就说到,接下来在社会科学领域的创新可能会成为经济增长的新动力。这样的说法让我不禁想起了一个古老的词儿:经济学帝国主义(此处单指:经济学侵入到社会科学的各个领域,如果有可能,自然科学它也会去试图插几脚吧)。当然,我承认他说的是颇有道理的,政治体制、所有权等等的改革都会为经济发展提供可能的前进空间。但是,制度对于经济运行到底有多么重要?我始终觉得,制度只是外因,真正的生产技术的创新才是能持续发展的内因。当然,在生产技术既定的情况下,寻求制度的创新则是社会科学家们的主要任务。

从历史来看,私有制的确立的确是极大的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或者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种私有产权的激励,避免了大锅饭的谁都不努力的弊病。而且,还需要承认的一点就是,专利制度作为创新的私有制保护,的确立极大的促进了科技创新和发明的诞生,虽然可能造就一定程度上的“垄断”,例如著名的“杜邦公司”。这个问题就取决于专利保护的年限和保护费用等等了。很多经济学家对此都有深入的论述,在此不再重复。

不过,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本末倒置的说,是制度决定了经济发展水平呢?我始终还是觉得,它只是个推动因素,或者相当于一个催化剂吧。现在几乎所有的经济学分析都离不开制度,还有针对制度的“(新)制度经济学”和其中一个分支“法经济学”的炙手可热。

说到这里,想起来年初的时候和导师的一番谈话。他问我“你以后想做什么?出去读硕士还是博士?”,我说“先拿到PHD再说吧”,他接着问“你为什么要拿到PHD?”“一种追求吧。”“可是有些时候,PHD只是一种看起来很美的东西,你要明白自己要干什么,再去决定要不要读PHD。读PHD会让人变得偏执,不偏执是很难拿到PHD的”。

当时他的这席话让我颇为感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也不断再跟各个年龄的PHD交流这个问题,无非就是“读完PHD不当老师可以吗?”前前后后问了很多人,从在读的、到毕业的、到工作许多年的,大多数都是很一致的答案,还是倾向于留校当老师。很显然,这样的答案让我颇感失望。或许也跟,立志于读PHD的人大都对于学术研究有着极大的热忱和兴趣有关,我前前后后问的这几个也都是颇具学术气息的。不像我,立志读PHD交杂着各种原因,而并非单纯的对于学术有着极大的热情和兴趣。

这样,经济学家的自傲也就不足为奇了。首先必须先说服自己,其次才能用自己的思想去影响别人,说服别人来信仰你。只可惜,我是做不到这点了。别人写论文都力求自圆其说,我反而是写出来结果之后会很旗帜鲜明的罗列出来文章的所有缺点,甚至可能比写论文的时候还兴致勃勃。有的时候大家都是“皇帝的新衣”,谁都不愿去说破。我就算不去说破,心里也会保留一些意见。

到这儿,又不禁想起前几日看到的一篇博文(来自:http://www.wangxiaofeng.net/?p=3530):

最近遇到一些朋友,都跟我聊罗老师的演讲报告,说很精彩,如果自己的人生像罗老师一样精彩就好了。然后我就笑了,我说如果你要是有罗老师这样的口才你的人生也一样精彩。事实上,我对罗老师的演讲报告的评价是:用精彩的语言叙述他乏味的人生。这不是我对罗老师不尊重,而是人们对罗老师进行了错误理解,忽略了演讲中虚构、夸张、戏剧成分,你被打动得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其实挺简单,罗老师的人生经历是《三国志》,他的演讲是《三国演义》,我们在博客里遭践他就是吴宇森的《赤壁》。

再比如,老六每次写“饭局六件事儿”,都有虚构,至少语言上会夸张,目的是为了让你把一次乏味的饭局经过看得有趣一点,这叫文学,不叫新闻或者历史,如果在叙述上不夸张一点,你会感兴趣吗?但是过了200年,当有人研究老罗或者老六,一定会把他们现在的记录当成史料,认定罗老师的人生是精彩的,认定老六每次参加饭局都是生动有趣的,其实丫每次饭局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前后判若六人。他写的饭局记录基本上都是在失忆状态下经历的,在清醒状态创作的,但我们喜欢看的原因是“创作”,“创作”一旦让你产生快感你就真假不分了,读着读着你就觉得身临其境地感受那次饭局了。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可以让人造成认识上的偏差,那些更大的事件呢?

有的时候,人还是喜欢包装自己吧。譬如,我初中的时候,总喜欢把自己标榜成“多愁善感”,直到有一天一个同学跟我说“每次看到你都有一种忧郁的气质”,我突然间觉得不能再这样了。然后就把自己弄得很开朗,现在则喜欢标榜“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与世无争的超然状态。可是,究竟是不是这样呢?我也不知道,大概只是一种愿景吧。

恐怕,喜欢包装、个性偏执,都是经济学家自傲的缘由吧。